上海野狐禅•畸笔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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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叟的印象,不会是传统的上海老克勒,因为印象中他既没有那么刻板,更没有那么“老”。相反,他随性而大胆的穿衣打扮,再配上原来那标志性的马尾刷发型,活脱脱一位带着艺术气息的时尚大哥,距离感也便难以存在。所以,当他某年某日改换发型,以寸头示人时,着实还让我们一众朋友适应了些日。
这一本《上海野狐禅》,老叟从上海方言俚语入手,通过多样禅、规矩禅、切口禅、吃相禅、吃福禅、俗语禅、俗字禅、濒危禅、寻根禅等板块,表现沪语的独特魅力,以及上海的人情世故、礼仪原则。对我这个定居上海21年的新上海人来说,这些方言既有已熟悉的,或与北方说法相类似的;更有第一次听说,需要细细体会的。
想当年,来到上海求学,身边一起读研的同学来自天南海北,上海本地同学并不多,因此更多的上海方言来自于宿舍楼里打扫卫生的老阿姨。阿姨人很直爽,也很关心我们这些外地孩子,就是讲不来普通话,所以对她的关心更多的不是听懂的,而是感受到的。后来,我开始给银行系统的大专班代课,学员中本地人非常多,习惯于用沪语表达和思维,我对上海话的熟悉也是从他们开始的。
儿子小的时候,我们曾把他送回老家,让老人帮着带了半年多。接回上海后,我们夫妻俩无力照看,只能送到租住的小区里一位下岗的上海夫妇家,早送晚接,一日三餐,有时我们都不在上海,就干脆让儿子在大妈妈、大爸爸家困觉,我们甚是放心。耳濡目染,儿子在他们的影响下学会了上海话,以至于在上小学后自豪且自负地说,他是班级里上海话说得最好的。但时至今日,他还讲得来上海话吗?
在老叟笔下的野狐禅里,满是弄堂里浓浓的生活气,这如同我近年来喜欢徒步后所接触到的上海。上海,固然有高楼大厦、中外大同的一面;但更有不断消失的石库门里弄中独有的风情,而这如同相伴生的方言一样,弥足珍贵,面临越来越少的挑战。
那日,文友们相聚,在首玩劈兰之前,老叟又向大家赠新书两册,退休后的他进入了新境界。
[背景]
《上海野狐禅》自序:野狐禅,在禅宗里,在上海话里,都有不正宗的意思。其实,正宗与不正宗,都是人为划分的。比如国语官话与方言,又比如方言中的官话与她的俗语、俚语和隐语切口。窃以为不然。且不去讨论谁为谁之源,单就其色彩和活力而言,也总是后者胜出。
惜乎多少年来,方言及其俗语、俚语和隐语切口一直在口头传播,很少有人记录,也很很难记录,因此有的失传,有的濒危,有的以讹传讹,终致完全走样。
(转自:新浪博客“子夜书社”,http://blog.sina.com.cn/ziyeshus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