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健,中国“摇滚教父”,人称老崔。近日里,老崔的名字屡屡登上娱乐版面,但不是由于音乐,而是因为电影《蓝色骨头》,老崔是这部电影的编剧加导演。这不是老崔第一次“混入”电影界,但应该是他的电影作品第一次这般正式地进入院线,第一次按照电影宣传的固定套路“跑场子”。我相信,绝大多数人选择此片,肯定是冲着老崔的名字,而我也是其中之一。
电影故事在上世纪60年代末及70年代初和本世纪初的两个时空中展开,人物也涉及父母及儿子两代人。对我这样被贴上“中年人”标签的观众来说,两个时空都是我们所熟悉的,但对于80后的观众来说,历史背景可能多少有些陌生,影片中无论人物、事件乃至细节所夹带的历史符号,或许会对他们理解此片形成某种障碍。加之镜头在两个时空间的来回穿越,难免形成一些评论所指出的这样那样的毛病。
的确,就影片的剪辑而言,还有许多的不足,这直接造成部分情节转换显得生硬或仓促,而且,情节的信息量多少也有些贪大之嫌。不过,对我而言,这些并不构成理解障碍,说到底,我还是蛮喜欢这一部年代特点、作者特点以及缺点都十分明显的作品,也为影片所流露的那一份面对生活真实而诚挚的和解态度,所感动。
蓝色,有着忧郁的成分,也有着安宁和自由的象征。影片所涉及的两个年代、两代人都处在一种压抑自我的时期,父辈屈从于政治,压抑天性;年轻一代则委身于金钱,压抑个性,不同的压力之下,却有着对自由相同的渴望。压抑的环境下,很容易忘记真实的自我,看不清真实的世界,而历史的裂痕,又让两代人无法直视对方的真实。于是,就在这种发现自我,也发现对方真实的过程中,对立着,矛盾着,甚至是彼此伤害着。
对立是现实的,但不同的人选择解决对立的态度大为不同。我欣赏老崔通过电影呈现的态度:发现真实,接受真实,用包容、理解与改变,寻求与世界的和解,与历史的和解,与亲人的和解,与自己的和解。目前,在华南的港岛,正在紧张地对立着。近日,我读了很多关于此事的文字,无论是在其中经历着的,还是在外旁观的,情绪转化为观点都变成一种排他的紧张加剧。就在此时,香港中文大学校长沈祖尧的一篇题为《不要效法这个世界》的文章,让我看到智慧与希望,也让我深有感触:
虽然,我不是信徒,但我接受这样的认识。去掉更多的私我,一切行动才真的有意义,用利他的思想去除道德与英雄的假想光环,目标才会回到纯粹。这个世界需要质疑与否定,但需以承认差异为前提。对立远比和解更为简单与无需智慧,用所反对的方式来实现反对,只是在毁灭另一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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