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已说了很多次，我对流行总是后知后觉的。就比如，非著名的相声演员郭德纲和他的德云社，当我知晓时，已经是纲丝遍地，连在美国的同学都和我打听，哪里可以买到郭德纲的碟片。

前不久，去北京公干，承蒙左小弟盛情安排，在我去之前，就买好了德云社的相声票，让我头一遭有机会走进德云社的场子，近近地观赏一次相声。

这剧场不大，和老戏园子相仿，位于前门外大街北纬路甲一号，也就是天桥的地界。这也是我第一次来到天桥，感觉中，与天桥的名声及我的想象都有挺大的距离，找不到市井气中的民间娱乐氛围。

那天的演出，当然没有郭德纲，也没有于谦。不管承不承认，当非著名成了著名，也就意味着与观众的远离。不过，有王文林、徐德亮、曹云金、刘云天、孔云龙……等角儿出场，也算是亮堂得很。

我是头一次现场、完整地听德云社，所以，有好奇心垫底，前半场算是看得乐呵呵，烧饼、曹鹤阳，李根、侯震搭档的两个段子，也着实有味道。等比这几个非著名演员名气更大的角儿们出场后，我的感觉和现场气氛反而一并冷了下去：开场白千篇一律，恶俗的段落缺乏限制，搞笑的包袱缺乏新意，甚至出现一个包袱抖不完的磨时间嫌疑。噫！不好玩了。

德云社，是靠着口碑从无到有走向成功的，可是，如果没有推陈出新，不能紧扣时代针砭时弊，发挥相声的讽刺功效，其生命力恐怕也会大打折扣。我想起前不久，德云社子弟与相声界的“主流”发生过争吵，这样的争吵已经不是第一次。谁有理？门派的偏见遭遇门派的反击，没有赢家，受伤的只有相声。

文化宣传的限制，还在牵绊着相声的脚步，让我们的笑声无法无所顾忌，但如果仅因为此，而取巧于没边儿的恶俗或人身恶损，那就只会是自己限制了自己的未来。寻找新的笑源难，但也不是没法做，可选的路，就是沉下心去，走入生活。

中秋，在上海听郭德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