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中午,在国际会议中心用会议自助午餐。排队侯餐时,惊见落地窗外,轻刚风卷着点点白色的精灵飞舞,上海竟又下雪了。于是,遗憾自己没有先见之明地随身带着相机。想想看,又觉得自己有几分矫情,那气象台不也未预见到这场雪吗?其实,说“场”又是错了。午饭后,已经没了雪影。看来,上海这雪也就算过去了。
周六早晨,睡到8点半,对我而言已是懒觉。起床往厅里走,路过次卧,目光向窗外不经意一瞥。脚步继续,头脑中却觉得刚才似乎看到了什么异常。于是往回返去。这一次看得真切,原来,外面又一次飞雪飘舞,规模远大于昨日,道路以外的草坪、树木及屋顶之上都已是银装素裹。
在上海,用“飞”字形容雪是极贴切的。首先,上海的雪一般落地即化,非植物、屋脊等留不住它的踪影,所以,上海的雪真是飞在空中的,而下雪打伞也断是北方人想不出的场景。其次,上海的雪即便会在清晨时于青草、鲜花、树枝、屋檐等处逗留,也不会给爱雪人更多反应的时间,一般情况下,临近中午时,积雪差不多就融化殆尽,若无飞的速度,想与这难见的雪来个亲密接触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上海之雪,与北方的雪相比有太多的不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也生一方雪。北方的雪,有几分冷冽,几分霸气,非覆盖住每一个角落不肯罢休,所以,雪到之处皆一片白茫茫,积雪落着积雪便成了更坚的冰。上海的雪,则满是温润,甚至是有一些腼腆,不遮蔽道路,不暴露凉意,只是在花呀、草呀、树呀的身上盖一层薄薄的雪被,然后,迅速地融作滋润的水,不留自己的影子。北方的雪日,鲜有绿色衬着白雪,因此,白雪只有自己栖上空空的枝头,凝成树挂,自做自地美丽。上海有雪飞舞的日子,却总不会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各等绿色和鲜花早已候在各处,静等雪来嬉戏,风景与雪的美丽就是一种相得益彰。
中午时分,太阳还没有打散云层,可是,清澈的空中,湿润的地上,都未曾向晚起的人们透露,曾经有雪飞过。拍下美丽雪影的我,于是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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