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沙新作(2018年3月)之四
(2018-04-04 12:30:00)长篇散文诗《羽翼》(2)
对布考斯基原著看了两眼,然后说译就译的女人,在中国只有一个,就是我老婆!
诗可以怨,硬汉无怨,怨则向天。
发现与人渣混者,各方面能力都在骤降,心中窃喜。
布考斯基不被征兵局录用,就像鲁迅在日本加入回国刺杀团到了码头忽然怂了他们要是早早被打死了,我们怎么办!
人有是非精,世有是非国。
一代人恨一个人的现象(还不是其所在的那代人),在中华诗歌史上绝无仅有,赶上是福。
积弱成疾,积强成钢。
所谓"丑书",须美书功底。
饥饿时狼吞虎咽蛋糕的感觉真爽啊!
自媒体时代多好,每个人内裤的颜色都看得清清楚楚。
又到被迫整理业绩时——我最不爱做这件事,每次做的时候情绪都很坏有人又要笑了,笑吧,当心别把嘴笑歪。
"我不相信"的潜台词是什么?"我只相信骗子"。
我一介八十年代的摇滚青年,写诗怎么可能不用口语不说人话?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老诗炮听完我这句真话后杀我的心都有:八十年代的灵魂之音是摇滚,是崔健!诗歌的强度不够。还有要他们命的:九十年代是诗歌(我咽下了最后一句)。
腾格尔在赞美两位年轻歌手有才,手中做了个写的手势而不是唱的动作。
不折花枝,你便在春天之外这是年少时便有的感觉,但敢于把它写出来,并且写出来不走样,得过几十年——几十个春天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院长烧的第一把火是让所有教师更新自己的科研成果统计,昨晚我启用自己新居的书房做了这件事,从晚上八点一直做到凌晨两点,然后上床,但却久久睡不着觉,绝无仅有的失眠:将满52岁,出了106本书,我被自己震撼了!
多年以前,在我还很年轻的时候,某前友把我称作"推土机"——他说对了!
同在高教体制内的同行不难想象:将近三十年来,你得推掉多少貌似高大上而充满诱惑力的无聊事,才能写、译、编出106本书,"有所为有所不为"在其中需要你拿出最高的智慧!
十字路口,两车相吻,都变豁嘴,一辆120救护车呼啸而来,又把他俩狠狠地亲了一嘴
你们总结我特点时,哪怕只有三条,也别忘了此条:歧视相声。
"我们是没有诗兄的人!"——此话是当年我对北师大诗人说的,没想到后来我们在广泛的诗坛上也是如此:"我是我自个儿的爹!"
阳光穿过放大镜让稿纸燃烧的专注力。
33个诗人,以先锋为名,组团出了一本诗集,其中至少30个,是先锋之敌,他们坐在北大谈先锋,于是先锋变成了任人打扮的小丫头
父亲一直认为我学习好,在我成绩已经不那么好时也认定我学习好——他说得对,后来几十年的工作充分证明了我在当年是真的学习好。
不知为什么,书面语诗人说方言我老想笑。
我的诗首次被译成藏语,是十四年前润色仓央嘉措种下的缘吗?
课堂上,我的舌头跑得比脑子快,我的嘴吐噜出一个我并未思考过的问题:西方有玄学,东方有禅修。
妈的!由于有中国男足作赛,吓得我不敢打开电视。
我不只是伯乐,还是万里马。
打开电视,途经某台,又见什么灿烂的日子,发现王朔话语已被榨干成渣,那原本就虚假浮夸的北京军干子弟话语。
"老婆处女诗集在北京民族出版社出版"——洪君植发了条微信,我只看到前四个字,笑抽了!
从丰美的樱花下走过,我在心底对自己说:在真大师这个触手可及的事实面前,我还在乎这样那样的得失吗?开玩笑!
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不要脸的人,晨起见此标题:《没有梅西的阿根廷被踢成了中国队》,他们还坚持把英格兰称作"欧洲的中国队"。
"一个人,网上网下有反差——不知哪一个是真实的他(她)?""全都是,阴阳人!"
真奇葩,到今天,竟然还有人以酒色为旗,觉着自个儿很先锋——这就是八十年代的猴屁股。
你服什么人,终会成为什么人。
一条蟒蛇,腾空而起,跃上高枝,形似巨龙,民族图腾可是,下半身没了,被蜜獾啃成须须了
鬣狗,站起来显矮,坐下来显高。
梅西,不要给世界杯留力,你的同胞与祖国不配。
梅西,你不是贝利、马拉多纳的命,而是斯蒂法诺、克鲁伊夫的命,认命吧!这丝毫不妨碍你是史上最佳,人类是长眼的动物。
这代孩子胆子特肥,说马拉多纳被高估了,大数据时代也会培养机器宝宝。
马拉多纳深知自己有多伟大,他叫板梅西:带领水晶宫去拿一次英超冠军!
有多少上世纪的天才没有提早意识到:2000年是一把闪亮的快刀,一刀就把他们的写作劈断了!
长大后,每看一部好的战争片,便忍不住会想:要是小时候看到该有多好啊,我的童年就会幸福一大截——我那八个样板戏的荒凉童年,当然会幸福一大截!
苏俄与中国最大的不同:不论啥时候,美学都不倒。
保利尼奥在恒大踢球时,总感觉他很累,去巴萨,回巴西国家队,越踢越轻快,越踢越潇洒,人往高处走,越高越不累。
多栖作家有一大幸福的烦恼是单栖作家体会不到的:合理分配灵感,不能一虾多吃。
有些人活着,就是为了专与正路打别。
我以给我的营养判断一个诗人的高低,于是我说:男看布考,女看阿娃。
中国出书最多的诗人富有经验:每一本书——每一件大活儿完成之时,是最易生病之时。
"《新诗典》好像爱推荐短诗""不,《新诗典》只推荐好诗。"
诗无亮点,难以入典。
在中国诗坛,连诗人们读外国诗挑选译本也是屁股决定脑袋——不过也好,在这一条上报应来得比较狠。
在中文世界里,有台语版布考斯基,有网语版布考斯基,有文青版布考斯基,有秽语版布考斯基,有庸译版布考斯基,有机械版布考斯基,有学院版布考斯基,有海龟版布考斯基,有垃圾版布考斯基,有小说版布考斯基从未影响过他最初和最终的样子。
没有三十年口语诗创作打铁的功底,你们译个锤子布考斯基,抒情泛酸的柔弱的身子骨扛得住吗?
平庸者受欢迎,人们误以为他们安全。
别谦虚了,中华民族才是"战斗民族",我在这个小区住了九年,两拨人为楼长的位子争斗了九年。
我和老G,作为译者,自带两分。
"订货!"——这是在毎一个选诗现场,同行们最爱听到的两个字。除此之外,他们还会听到:"挺好的,但不推荐,建议收入个人诗集。"、"还不错,但达不到推荐,建议投官刊、给公号。"……
前苏联甚至纳粹德国的"国家导演"干起活儿来都是美学不倒,哪像我们的"国家导演",就是一败絮其外的草包——这话是吴雨伦说的,他不知道写下来,我窃之给他一个教训。
我族无耻无底线,又将阿根廷队称作"南美的中国队",斯蒂法诺、马拉多纳、梅西们得气得自焚!
中国诗歌无法进入大众话语是幸事,否则愚众天天娱乐你消遣你,另一幸是诗歌官方形不成话语。
王有尾,一个从中午喝起来庆祝自己诗歌日的诗人,来到了20.0,在实力榜上雄居第10(七年前谁能料到),这是互为因果的事。
离开"事实的诗意"的房梁,再漂亮的口语也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我的理论创见就这么伟大!
这烂坛子就他妈一瞎逼,我作为中国当代诗歌唯一成立的理论家,没有得过评论奖。
每一次剪完指甲,都觉得自己更像人了。
鬣狗追野鸭到河里,发现自己游不过。
清明扫墓三十载,守陵人变成三个墓。
公共墓园里,有人把自家祖坟修成了清王府,邻居家则修成十字架。
当年谁会想到:在宿舍、在校园的口舌之争,真的会决定两条道路、两种人生。
真口语诗人们,以后看到有人(不论敌友)骂口语诗,用不着回骂,夸两遍口语诗则可。
2005年,梅西率阿根廷队夺得世青赛冠军时,我不相信他日后会成为球王,一、他太有才了;二、他是纯粹的足球艺术家。结果,是梅西教育了我改变了我:我的成功观、足球观甚至诗歌观。
追星的女孩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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