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视角
(2014-07-02 18:44:50)
标签:
育儿 |
双子
《新诗典》三周年感言
记得第一次接触新诗典是在豆瓣现代诗小组,组长芦哲峰每天都会把当日的入选作品转发至那里。于是,毫无防备的我,瞬间便被那些散发着浓烈生命质感的诗歌轻易俘获,让我这个习惯了潜水的人也忍不住冒起泡来,连连叫好。
每每在读到好诗之后,我都不禁会反刍自身的写作。曾起何时,我开始对这个世界充满怀疑,对人的怀疑,让我变得焦虑、偏僻。当我妄图拆穿一个个骗局的时候,当我自以为找到了谜底的时候,不幸的,我意识到了“我”——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骗局。
于是,就像父亲选择了酒精一样,我选择了诗歌,作为麻醉自己的一种方式。我开始混迹于那些无序与错觉的瞬间,慢慢地习惯了在孤独中井喷,对着荒诞耍醉拳。一直以来,我的读者几乎只限于两个人:母亲和女友。自卑与自负像一对孪生姐妹把我牢牢地拴在了“家”中。而新诗典的出现,像一艘救生艇把我从制造谜语的快感中打捞了上来,送回了码头——那命运交错的诗意的现场。我想说,它来的真是时候。
于是很快我便找到了网易,找到了伊沙。作为一个生于89的晚辈,我对伊沙老师的最初印象只可能来源于网络,当他被诗人饿死的那个年代,我还在吃奶。所以我也只能在这脏乱差的网络世界里勉强拼凑出一个诗坛先锋。然而不必担心经典,它总会划破时间而来,锋利却不减当年。经历了岁月的淘洗,才华也变得越发晃眼。放眼新诗典,它的横空出世,它的全速前进,靠的正是伊沙老师体内那只一贯强大的引擎。
自然而然的,在新诗典的冲击之下,我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送出了自己的处女投。当时的我并没有真正意识到新诗典的分量,小算盘里打的也只有自己的开嗓、首秀。然而,一切没有如我所愿,不过也没太出乎意料。我一向善于做最坏的打算。感觉说:是你写的不够好,然后理智说:感觉说的对。
没什么,接着写吧。很快,时间便来到了13年2月20号,在第四次投稿后,我(终于)收到了伊沙老师的回信。说实话,当时我脑中万念奔腾,在那封邮件的页面上,我足足缓了几个小时才恢复了元气。顺理成章的,3月4日成了双子日,《苍蝇的眼泪》成了那天的麦克风,坐在自家电脑前的我几乎要扎进屏幕里了,兴奋与紧张让我烟不离手,最终还是被众诗人的激赏与称赞冲昏了头。一个无比美妙的文学初夜。
随之,新诗典便更加坚定的成为了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我上瘾了,它巨大的加速度已让我无意停歇。读诗、看评、反思、自省。每天,诗歌的生物钟在我体内准时敲响。随着它一天天的成长壮大,我的眼界也变得开阔起来。我的胃被撑大了,越来越容易饿。终于,在13年12月8日我被自己撑着了,大家也由此记住了其实《每个小区里都有几个尖叫的孩子》。
如今,我想我已意识到新诗典的分量,伊沙老师的分量。这并不仅仅来自于自己的诗作获得认可后的满足感,而更多的是因为我听到了他、他们正一锤锤的夯实这个时代的松土。我已难以清点那些由新诗典推出的优秀作品,它们虽来自生活中不同的切面,却无一例外的围绕着那颗钻石之心。
我敬佩那些用一辈子把一件事做彻底的人,而伊沙老师正是这样的人,他已深深地影响了我,我想与其万般感谢,不如把诗写好。我曾对女友说:“我把野都撒在诗里了”,没错,是痛苦让我提笔,但最终,我相信是爱,让我落笔。而正是在这一次次的起起落落之间,我触摸到了真正的诗意,它已扔掉行李,在我体内坚定地住了下来。
爱自己容易,爱人类难,(伊沙语)。而我正在赶路。今天就让我在这里,挺直腰板,踩着一首诗的步调走到你们面前,深深地鞠上一躬,那些默默赶路的人,那些在沙子上写字的骆驼,我想,即便在人迹罕至的荒漠,风也是有记忆的。它注定刮向远方,刮进每一道缝隙。而远方,总有听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