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番外】给伊沙老师写的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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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道出了一点真相
原文地址:【番外】给伊沙老师写的书评~~作者:贯言
大概是有太久没写文字了,前天夜里难得为@长安伊沙
老师写这么个书评激动到不行~~想来想去就贴博客里留个纪念吧~~以后必须努力了~~最后还是要和大家推荐这本书——《生如夏花,死如秋叶》伊沙、老G的新译泰戈尔~~
《我的启蒙》
——致《生如夏花,死于秋叶》
动笔撰写这篇书评时,刚好是收到伊沙老师的赠书后的一个礼拜,大抵是有些惭愧的,因为一些琐碎的事情,直到此刻仍未完全读完这本书。我是后生晚辈,面对老师和师母的作品,实在是不敢妄自评论。尽管是有这两点理由,但介于老师的赠书之谊,我还是得硬着头皮涂抹出这点墨渍,仅作一家之言,文理若有不通,那便当是笑话看吧。
我的命题是“我的启蒙”(不必怀疑是否抄袭王小波的“我的师承”,水平根本不敢与之比较),是想从我自身的角度说说关于这本书的一点看法。
说来也巧,我儿时的第一本和新诗有关的读物是冰心翻译的《吉檀迦利》,是从地摊上10元一本淘来的小玩意儿,虽然印刷粗陋,不过,其对我的影响是巨大的——算是我新诗方面的启蒙书。依然记得那样的句子:
“我旅行的时间很长,旅途也是很长的。
天刚破晓,我就驱车起行,穿遍广漠的世界,在许多星球之上,留下辙痕。”
于是,我对新诗的理解便是那些简短的、满是辞藻修饰的句子,配上一些反复的咏叹,觉得很“有感觉”,这种想法,在融合了我后来大量阅读的明清小说后,使我的创造满是文白交错的修饰和陈词,句子很简练,感觉也很有意境,但是,大部分,不添注写是少有人看得懂的。相当一段时间是陶醉在这高深莫测的文字堆砌的创造中的,尽管多数连我自己事后都看不懂了。我必须承认,不管失败与否,冰心的译文到底是为我打开了新诗世界的大门,绝对的“启蒙”。
“我的旅行耗时长,路漫漫。
我坐在第一缕晨曦微光的马车上出行,穿过世界的荒野追赶我的行程,在众多星球之上留下我的踪迹。”
当我读到伊沙老师这样的翻译时,我诧异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评鉴它,所以索性找来了英文的原稿:
“The time that my journey takes is long and the way of it
long.
I came out on the chariot of the first gleam of light, and
pursued my voyage through the wildernesses of worlds leaving my
track on many a star and planet.”
有了原文的参照,一切便看得明了了。起首的一句,冰心的翻译和伊沙老师的翻译大抵相同,如非得说有不同,问题便在前半句“The time
that my journey takes is
long”相比来说,伊沙的翻译更像是英文原本的味道,“take”便只是“消耗”,通俗的“直译”;而冰心“旅行的时间很长”,更像是二次创作的“意译”——当然,半句话是很短的,未必能看出这有什么特殊的差别,不妨接着读。
“I came out on the chariot of the first gleam of
light”是第二句的前半句,这句较之前的对比略长,差别也愈明显,冰心很有意思,愣是把它拆成了时间状语和行为短语来翻译成两节,倒是不乏几分节奏感;但伊沙的翻译,则尽量保存了原句的形式和表达意识,只照着原句逐词翻译后按中文习惯编排起来,这种“直译”的表达很容易给人体味到原文所要表述的意向,但大抵是少了译者的“二次创作”,可能真的没有冰心那种“捧在手里可以跳舞”的节奏和特殊的句子标记。
继续是第二段的后半句,鉴于外文的特殊语法习惯,这半句到底是算长了些,所以二者都不约而同地对原文断了句。虽则从译文来看,冰心有三句,伊沙只写了两句,但从与外文的对比上看他们其实都是把外文的“
and pursued my voyage through the wildernesses of
worlds”与后文断开翻译而已,那为什么造成了不同的形势呢?恐怕问题还是出在了“二次创作”上。冰心老人爱有自己的节奏和感觉,索性为了形式和节奏,把句子再次分解成行为短语和地点状语,为了达到这个效果“voyage”这个词不得不成了牺牲品,被无情地抛于译文之外,只能依靠读者自己去理解它的存在,不过,我想,读者更多会注意冰心句子的表达方式吧?这个词,只是理所当然该被知道的“常理”(不知冰心是否也这么想?)。
那么伊沙老师是怎么对待这磨人的第二句呢?仍旧是平白直述的“直译”“voyage”保留了,词汇间的修饰关系也被保留。该是行为的就是行为,对象就是对象,不会被修改成状语什么的。
最近有读到伊沙说的这样一句话“诗人或作家翻译时,要从主角向配角侧身后退”这大概就能说明了伊沙老师没有“二次创作”的原因了罢——与冰心比较,伊沙老师是原著的配角,而冰心则该是原著的“新任主角”。我又在思考:英文的表述也不是唯一的,但泰戈尔偏偏决定了这样的写法,那就是诗人自己语言的唯一,我在翻译它,阅读他时更愿意加上自己的语言习惯,不顾诗人原味的思考?
其实,我是没理由对两位导师做评论的,所以把命题定成了“我的启蒙”。第一层的意义在于冰心的译文的确在客观上是我的启蒙老师;但第二层,我意识到:真正该启蒙我的,难道不该是泰戈尔作品的本身?我读的,说到底,仍是那个印度大胡子的作品。
我无意于否认冰心创作的风格和笔触,但我须要去真正领会我的启蒙作品,不该去误把她的“二次创作”当成原文。所以,我到底是得感谢伊沙的新译,我未必敢说这是现今最好的译本,但至少他能尽力保存了泰戈尔的原来面目,于我,这份赠书,算是我的“二次启蒙”。
贯言(GlandWan)
2013-4-23•午夜的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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