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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杯之于我
在中国球迷中,我年龄居中,属于中年球迷这一层。但若说到与世界杯的缘分,我就敢放肆地充一把老了。央视转播和直播的历史决定了中国第一代世界杯观众集体性地诞生于1978年,那么我就可以算作“史前”的一小撮:那是1975年,我在父母单位的大会议室里看了他们从一位员工在体育学院教书的家属那里借来的纪录片和教学片:纪录片是1970年世界杯决赛巴西4:1胜意大利的比赛,教学片是1974年世界杯冠军西德队的示范训练——在这两部片子里,我既看到了贝利又看到了贝肯鲍尔,但我不知道他们是大人物。几年以后,我在《参考消息》上读连载的《比利传》,才知道比利也译成贝利,而我在电影上早就见过他:就是进了一球助攻一球,比赛结束后险些被疯狂的观众扒个净光的那个长得不好看的黑人。
1975年,我9岁,读小学二年级,是一个踢球的少年,平生第一次接触到世界杯——那部电影上叫“世界足球锦标赛”(它也确实是在1974年那届开始易名为“国际足联世界杯赛”的)。
然后便是1978年肯佩斯的长发飞舞;1982年罗西的一发不可收;1986年马拉多纳一个人的世界杯……世界杯之于我,真变成生命的刻度了,每一届你都处于不同的年龄段上,每一届你看世界杯(其实是看世界)的眼光都不太一样,每一届它对你的意味也都有所不同……那么今年这一届,对于44岁的我,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至少它带来了两样新东西:重新踢球和开诗专栏。
我记得1998年世界杯时,儿子3岁,妻曾预言:“等到下届世界杯时,儿子就能和你一起看了!”——真到了下一届:2002年世界杯,儿子在小学教室里和同学一起集体收看了中国净吞巴西四蛋的惨景,哭着鼻子回来说:“啥嘛!再也不看足球了!”到了2006年,我还是独自夜看,这时我已经习惯于儿子的不爱体育——有遗传就有变异嘛!也不能样样随你!没想到到了今年,世界杯开幕前他就向我打探各种消息,忽然就爱上了:不但爱看而且爱踢!是他将我在多年以后重新带回了足球场,我们父子也享受了个一边看球一边踢的最有意义的世界杯。
也是在1998年世界杯时,我参与过一份地方报纸世界杯特刊的编纂工作,2000-2002年我在《足球》报开过三年周专栏,2002年世界杯时给多家报纸开了全程的日专栏,2004年奥运会又给一家本地报纸开了日专栏,到了2006年世界杯,我感到写伤了,厌写到了极点,谢绝了所有的专栏约稿,到了今年心又有点痒痒,这时《深圳特区报》的邀请来了,并且是别有特色独领风骚的诗专栏……于是,我兴致勃勃地接受了这个邀请,并且对自己提出了较高的要求:以严肃的创作态度来对待此专栏,绝不应景,绝不图解,力争写出精品,让世界杯首次与纯文学(此前偶出美文也属于亚文学)的联姻变得有意义!
关于足球,关于世界杯,多少想说的话我都写在诗里了——在诗的形式之外不可能说得更精彩!大幕将落,告别之时,我有两大许愿:一、好好踢球,踢到下届!二、待到下届到来时,我有缘再开诗专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