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余

一口气读完全伊沙的长诗《灵魂出窍》
或曰《三日长于一生》
我被震住了
接下来就是懊悔不已——
我失去了一次成为大诗人的机会

我有一次和伊沙完全相同的经历
伊沙割掉了一个脂肪瘤
我也割掉了一个
伊沙的脂肪瘤在右后枕
我的脂肪瘤在左太阳穴
事先我和我老婆也曾担心是恶性肿瘤
这种担心是很有根据的——
我88岁的父亲就是在我相同的步位
长了一个巨大的恶性肿瘤而离开人世的

今年2月，我左太阳穴的那个瘤子越来越大的时候
老婆多次催我去医院，我未置可否
后来之所以下决心割掉
完全是因为那段时间
一个美眉频频向我发出约会的邀请
我觉得不割掉那个瘤子
是不好意思去见美眉的

割瘤子的过程我就不细说了
总之与伊沙诗中说的完全一样
割完之后也做了活捡
也有几天时间等待最后的结果出来
这其间我也曾想到生死

假如真是恶性肿瘤
等我的刀口痊愈后
我会像个没事人一样
去见见那个美眉
假如我不久就会死掉——
好像也没有什么遗憾

我这个人一辈子不务正业
没想过要干什么大事成什么大名
不会有“大业未成身欲先死”的感叹
活着就活着死了就算——
我是不是太不把自已当回事？

看了伊沙的诗后，我真是后悔呀——
算一算我割瘤子比他早3个月
这么长的时间里我怎么就没想到
写一首有关生死的大诗呢
假如我早3个月就写了这首有关生与死的大诗
后面就不会有伊沙什么事了
看来我是迟钝呀，真正的技不如人啊

老天让我长了一个瘤子
给了我一个成为大诗人的机会
我怎么就硬是没有抓住呢
怨只怨自己太不深刻了——
我原本只是一具肉身
没有灵魂，又怎能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