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记者:许姗姗)在北师大作家校友对话会中,莫言曾对在场的三位诗人作出了这样的评价:“牛汉老师满怀理想与热情,是天堂的诗人。任洪渊老师在爱情和理想的追逐中满含热泪,是人间的诗人。伊沙在饭堂和食堂之间奔波,是地狱的诗人。”这是他眼中的三代诗人,而这其中的两代诗人牛汉和伊沙又在师大的敬文讲堂中传授了怎样的文化?留驻了怎样美丽的风景?
铁骨铮铮的牛汉
牛汉是这次对话的北师大校友作家中最为年长的一位.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历史沉浮和人世沧桑,他这位横贯了现当代的卓越诗人在讲坛上为我们展示了一代大家卓然于世的风采.
“我与我的诗相依为命”
牛汉的生活道路并不平坦,经历了诸多人生的苍凉与世事的沉浮,在他的人生道路中并不仅仅是苦难两个字可以概括的了的.而他的不平凡的的经历也让诗歌充满了坚硬的品格.
他并没有历数自己曾经历过的磨难与苦楚,而是在当观众要求他坐下讲话时,说,还是站着吧,尽管高高在上很难很难,他这么多年都一直爬在地下.但是他自己从未弯过腰,而是不断跋涉着艰难的路.他为诗付出了一切苦难,而诗歌也为他提供了坚强的力量.
诗歌成为自己的理想支柱,让他不出卖自己不出卖良心. 牛汉说,诗歌是很难写的,自己写诗时并不马马虎虎,也不无病呻吟.所有的诗歌都是对生命的抒怀,是把自己的命运和国家的命运相结合的阐发.而诗歌让他生活,让他觉悟,他和他的诗相依为命.
“自高自大”的哲学
在讲座中他讲述了这么一个故事,有人曾在一次见面会中讥讽他自高自大,他并无解释和辩驳,而是淡定地说,“自高自大,我就是自己长的高自己长的大.”
自高自大,简单的一句阐释中渗透了一种从容的淡定,也充满了一种乐观的警觉.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从不悲观,这或许是一个历经沧桑的人生的最好经验.
牛汉说自己讲话无章法,土声土调,脾气也很倔,因此讲的不成熟不完美.但是就是在这朴实的讲述中,我们看到了一个诗人的风骨,一个长者的智慧.
犀利自嘲的伊沙
伊沙是一位与自由同在的诗人,在创作中,这位勇敢而犀利的诗人曾一次次地用锋利的语言阵醒着文坛;在讲台上,这位坦率而自嘲的师兄温情地回忆着自己与师大的记忆.
如此的诗歌朗诵会
他说,在自己毕业的17年间,回到师大很多次,有三次是印象深刻的.
一次是在1999年,在新二教室的诗歌朗诵会中,他自己朗诵了几首充满力量的诗作,而期间有三十多位女生愤而离席,这一举动,用他自己的话说,给了他毁灭性的打击.
第二次也同样是一次诗歌朗诵会,他这次因朗诵了2首温柔的爱情诗而博得了满场掌声.
第三次在2004年,在一次随笔集的宣传中,他读起了自己写师大生活中自认为最感人泪下的一段,自己的潸然泪下,满以为可以赢得博彩,却遭到了一些同学的当面斥责.
三次如此的境遇,在伊沙这位“非官方反学院趣味的诗人”看来,似乎出乎意料之外,也似乎蕴于情理之中,就像他说的,这也是自己和北师大关系的一部分吧.
“看到20年前的自己”
文学带着伊沙回到了母校,也让他看到了20年前的自己:
住过西北楼,喜欢圣殿般的“教二101”;
喜欢吃食堂里酱油过多但很可口的包子;
喜欢坐在敬文讲堂里听着当代著名作家的讲堂,感受着文化的气息,并立志有一天站在讲坛上开展着自己的讲座.
大学里,睡了足够多的觉,读了足够多的书,有着足够丰富的生活,这让他在大学四年里几乎没有留下什么遗憾.
在讲座时,他说自己认为回报母亲和老师的,不是简单的把他们曾经讲述过的再次复述一遍,而要真正地对人类文明的传承有所贡献.
而在敬文的台子上,我们看到了一个温情谆谆的师兄,也看到了一个选择用穿透表层生活的犀利去生活,去自嘲,去警觉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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