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走了,性欲来了
伊沙
很久没有读过贾平凹老师的文字了,这天拉屎之前随便抓起一张老婆包东西用的《华商报》,忽然发现贾老师正在上面狂写世界杯,而且还是每日专栏,贾老师如此写道:“在街上见到和尚道士,我总觉得他们是古人;巴蒂每次出场,我老恍惚间认他是天神。这天神一定是在天上犯了错误而逃往人间的,天王终于惩罚了他。”他写瑞典人:“又粗又高鼻子又大的瑞典人却如大象一样,笨是笨,横在门前刀枪不入。”——写得好!写得好!看腻了《体坛周报》上央视名嘴伪劣矿泉水般的蹩脚文字后;看腻了《足球》上足球名记败絮其外的指指点点后;看腻了《南方体育》上那故作小资小知状的“小男人足球美文”之后,我TMD都快吐了!这时忽然读到贾老师的上述文字,也就忽然爽了一下!前些日子,读到诗人于坚的侃球文字时的感觉也是如此。当然,读我每日自留的1000字就是对自己疲惫一天的最好犒赏,那是无疑。
有些人写球,写出的只是那只足球;而有些人写球,写出的却是地球——差别就在这里。
尽量去除掉一丝“村气”,贾老师状物的本领好极了,我在看瑞典与塞内加尔的一场1/8决赛时,越看瑞典队越像是一幅群象图,那塞内加尔像什么?黑蚂蚁太小,黑猩猩太胖,“黑马”是个现成的比喻——既能壮物,又能构成意义的隐喻——就是用滥了,庸俗了,而它在本次杯赛还是有些新意的:最黑的西非人成为目前最黑的一匹“黑马”,难道说就这样决定了黄色的日本人“黑”不过它,难道说塞内加尔要挺进四强会战巴西(或英格兰)吗?——想想就让人感到刺激啊!
韩乔老师爱背的资料我不背,张路老师爱讲的战术我不讲,他们从头至尾的一嘟噜废话,我可一言以蔽之——野性、即兴、贪玩、创造战胜了整体、战术、纪律、刻板——但这并非是永恒的法则,过热的天气是今天的砝码,加在了西非人而不是北欧人的天平上。
我的观点:一个在“性趣”方面热爱黑女人的其他种族的男子,必是一个性欲旺盛的男人,我说的正是“黑马”的主教练梅苏(韩乔说成“梅特苏”),他爱他的黑女人而爱这个黑色的国家黑色的球队——这是他和米卢天大的不同,所以他的爱、他的欲望熔铸在了这支球队中——那是相互点燃的欲望,决定了他们踢的是一种“性欲足球”,死心塌地爱着葡萄牙“性感足球”的人们,你们还在悲伤吗?——瞧!从身体的角度出发,更本质的足球已经踢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