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义夫是一名国民党将领,黄浦军校陆军系毕业,解放后在河大执教,文革中几经波折,后潜心于史料文字,数年前辞世病榻.
小时随祖父在政府后院,祖父必要舞剑,酣畅淋漓,不是如今在公园里健身的老人那般舒缓,而是非常精湛的剑数,我都如小童般单薄地站在核桃树下,等祖父收剑时把剑抛进空中,站直身体,剑就自己落进祖父背后的剑鞘.
我并不多说话,默默地再和祖父穿过铺满大片核桃叶子的卵石路,路的一头是他的办公处.他并不多在那里停留,随手翻看会儿发黄的资料,就回家喝茶,祖父写了很多书,关于战争和那个年代,编撰了当地的县志或古人的事情.我喜欢翻看最厚的那本,他把一个旧城用文字重新筑造了起来,连同这里的人们也一起被记载.
当翻遍从祖父那里听来的书籍,那些厚厚的资治通鉴史记汉书,有一天我竟然开始学日语,14岁那年吧,我伏在祖父的病床前照例给他说话,加了些日语.
祖父竟然马上就把那句话翻译出来!
"为什么想学日语?"
"好玩啊"
"不要忘记9.18,姥爷给你讲过的"
祖父显得不平静,眼里尽是远去的记忆和未酬的心愿.他比常人更想为国家做些事.的曾把日军入侵的年代给一个黄口小儿仔细地讲过,虽只一边,但他原也是不喜多言的长者.
我至今不用日货,不再拿日语做时尚用语,多是祖父的教导.而我相信,我能做的还有更多,为了祖父,为了前辈,更为了我们的今天.
有位旅美作家,在写完关于南京大屠杀之后悲愤自杀,我们却要为那段痛苦的记忆而活!
9.18.人们,年轻的人们,每一位中国人,国耻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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