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雪花大如席。很多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小的时候也许有过,报上说84年雪大,我已经记不得了。对下雪天,唯一的印象是上学时经过前窑竹园,大雪压弯了竹子,横在路上。小心翼翼地在竹园里绕着走,总会遇到一些促狭鬼,猛不丁地摇晃竹子,雪扫了一脖子都是,冰凉凉的。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一到死冷天就赖着不去上学,家人也随我。反正那时候上不上学也无所谓的。我小哥还用洋铁罐子给我做了个小手炉,跟现在的蜂窝煤炉有点像,里面放着妈妈为过年“杀”的炭,(这个是当地土话,也不知道咋写的。就是把大灶里烧得七八分的黑柴头子夹出来,丢在空场子上,一瓢冷水泼过去,炭刺啦一声,腾起一阵白烟,灭了。对啦,用“杀”字还真有点像。跟电视上演的地下党被严刑拷打后泼凉水情形差不离,不过人家那是起死回生。小时候过年,家家都烧那种三脚两耳的红泥小火炉,吃饭时,坐在下风头的那个,必定边吃边淌眼泪,眼被烟薰的生疼),我们那个时候的的小女生,清一色手里拎一个小炉子上学,到了风口,就用身子护着炉子,斜侧着逦迤向前。到放学回来,炉子早“过”掉了,便当风扬其灰,一个个小手伸出来,都是黑爪子。
周六早上,到学校补课。班上只来了三分之一学生。过了一会儿,学校大广播响了,通知从下午起停课,所有学生留下可靠联系方式,在家待命。校园里沸腾了。学生们疯了一样,由他们闹去吧,难得下雪,难得放假。
我想起张颖颖那届学生,某次让他们写作文“幸福”,结果班上有十来个家伙都在文中写到:上四年级那年六月,连日暴雨,水淹铁二小,全校放假三天。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
呵呵,今年的大雪又该让很多人难忘了。
终于无事可干。周一傍晚蔚蓝约我上街。公交车慢腾腾,走几步,还得下来推。几个月没来,鼓楼的衣服更贵了,稍微看得上眼的,就要几千元。想想一个月工资还不够买一件衣服,可真够叫人泄气。
回来路上,等了半天,没等到公交车。就走回来。一步三滑的,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家。出了身小汗,倒挺爽,就是可惜了脚上的靴子,给雪水浸透了。路上全是步行的人,不断有人摔倒。还好没事,爬起来,拍拍屁股,又走。
晚上到马鞍山路同庆楼请陈老师、梦姐(伊们是来开人代会的)吃饭,与人拚车回来。路上,那对后上车的父子强烈要求先到四号门,师傅与我商量,我只好做出让步。结果淝滨路颠簸得吓人,车子打滑不说,还差点陷进去了。兜了一个老大的圈子,忍不住嘀咕句:绕的也太多了,真是。 那男人在车上说是啊是啊,可一到目的地,竟破口大骂起来。NND,差点吐血。我若会武,一定下车把这个恶人狠狠钉一顿。太缺德。太莫名其妙。这个世道,好人到底难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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