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丰乐生态园。第一次看到匍匐迷迭香,细眉细眼,贴着地面,我见犹怜。抚一下,手上立刻便染了香。又见窗格龟背竹,在白水之上,一孔一孔地透着亮绿,似乎那扇帷后,当真有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古意秋意风雅意,一时皆有。
近日与四名居主、不挂、简画家、疏狂人、梦歌女啸聚于元亨利贞,杨总筛茶。
不挂有咏文房四宝之“四美吟”佳章,我独爱“许郎改,也许郎不改”一句,以为率性难得。
旅美画家简异之,连问,凭什么?
然世间事皆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麽?难讲。
想不挂书此句时,未尝不存着才子佳人的风月之想。彼时张郎新娶,小乔初嫁,他在灯下揭了她的红盖头,黑发初覆额,流转眼波频,芙蓉如面,新柳如眉,他发誓要好好地待她。他那时并不想,在他们身后,还有长长的一段琐碎日月要走。男子心思,揣度不来,且按下不表。而在女子一面,仅从身边观之,痴绝尤多,但心事付于那人,便听之任之,“既展于郎,则郎之美也容得,丑也容得,对也容得,错也容得”,至于晓窗幽梦,撕弦裂帛,情到深处,自是无话可说。故郎之荒唐,改也好,不改也罢,心心念念之间,凡交关郎事,一切皆好。这便是世间女子之悲剧。不挂还是懂得的。
瞎说一气,女权主义者莫要砸我。得,没人理也好,容我慢慢地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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