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去看戏。这些年,看了多少场戏?
我固执地喜欢在戏外的感觉。是的,身体不可作戏,否则将遭天谴。
杨槐树,绿油油,十年洋槐长齐楼。枝枝情脉脉,叶叶意柔柔----
又一个“六尺巷”故事。抢占地基,街坊失和,宰相修书,各让三尺。大意如此。
朱老师说:意外太少,戏剧手段单一了点,流畅度也不够。
认同。想想潜山县这样一个县级剧团,能导一部大戏,相当地不易了。饰姚香兰的陈晓玲唱得还不错,戏路挺宽,长得有点像李文。头天晚上的安庆市剧团的《六尺巷》没去看,无法对比,但听朱老师的口气,应该是前一个好些。朱老师是评委之一。但改良后太多流行元素的唱腔,却让我极不舒服。听戏其实就是怀旧啊,一个人赤着脚趟着水去找他的故乡,找旧时的炊烟、草垛、狗尾巴草,找到了,又各自以袖掩面,不敢相认。真是灰了心的啊,什么都跟从前不一样了。
听到戏里不断提及桐城张家、桐城乡风、五亩园之类的说词,心里就高兴。
至今还记着《乌金记》里的唱词:
听说是吴恩伯我欣喜万分
细听我陈氏女表述家门
我的家住在安徽省
桐城县周家庄有我的家门
我的夫周明月读书为本
小女子本姓陈配夫为婚
可惜,关于六尺巷的戏却未能由桐城人来排演。县城的剧团不知现在还在不在,怕清冷得很吧。上次听小角老师说,有的演员已经改到金满楼唱小曲去了,收入居然还不错。市场经济了,专业演员成了卖唱的,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解放前了。
我们的制度设计出了什么问题呢?发人深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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