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七。春节长假最后一天,这个日子怎么着也带些狂欢的意味。阳光格外凑趣,朗照着,很是明媚。我约了空儿,她又替我约了我爱老陶(苗)、风清轻扬(高)两位姐姐,计划很久的网友聚会终于“见光”了。
去年某一日,网上闲逛,偶然地撞进了空儿的博克。她那篇描写张远帆老人的文章吸引了我,传奇的人生,加上知性的文字,不动声色中,自有一份岁月静好的安稳和美丽,忍不住留了言。没想到第二天,空儿就来我博克溜跶,合该我们有缘。一来二去之间,就这么熟了。又过些天,知道了她就是晚报著名的马编辑,老报人了,难怪文字如此老辣刚健。
通过空儿的链接,我又意外遇见了风清轻扬。她的文字温婉而忧伤,空灵而美好,对了,像极了舒婷的诗。我偏爱着那种有节制的美,便似一滴留在眼角的清泪,一个苍凉的手势,一枝待放的花儿,那种欲说还休,是中国的,古典的,静穆和平的----深夜,读高姐的悲怆,读马勒和卡拉扬,读基耶斯洛夫斯基,清冷的空气中如水的音乐将我团团围住,慢慢地心疼,慢慢地理会一个知识女性所有的挣扎和从容。
在空儿的博克上,还有个叫我爱老陶的家伙频频出现,留起言来洋洋洒洒,激情四溢。起初,还以为是空儿的男粉丝,渐渐又咂摸出几丝女性特有的妩媚和细腻来。后来,回桐城,从白姐那儿得知,原来伊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苗大侠,哇呀呀,相见恨晚。
空空的博颇像一个话吧。在这儿,又陆续识得网坛名将大头马,msa少校,桐城江飞等朋友。大伙儿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一言,我一语,熟络得跟街坊邻居似的。所以这回,我们几个同城而居的网友,不必再信什么相见不如怀念之类的鬼话。咱们说着话,挺投缘,抽个时间,见个面吧。
空儿最守时,准点带着大头马出现。哇,来得真早。俩人都高门大嗓的,仿佛相识多年的老友,连寒暄的客气话都没有。她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朴实、爽朗、聪明、干练,真是文如其人。驰骋网坛的大虾大头马,是一文静娟秀的高中女生,偷偷打量一回她那著名的充满智慧的大头,规模发展得相当不错,但下雨天似乎还是要考虑带伞的。紧接着高姐到了,一袭黑衣,她的美,她的动人,在我看来,是骨子里的,是书香濡染出来的,是波澜不惊的。她爱浅笑,说话声柔柔的,她说自己今儿怀揣着一种异样的心情而来,呵呵,这个姐姐,可爱得紧。看得出来,她对我们这份感情很是珍视。茫茫人海,多少人擦肩而过,能有一回眸的,及至互相倾心的,不容易的。苗大侠姗姗来迟。着今冬时尚的大红棉褛,腰身紧俏,喜气逼人,端的是秀外慧中,侠骨芳心。她指着儿子对我们说:这是南京市民老陶。啊,他就是老陶?可怜我爱老陶这个网名,不知恼了多少人呢。
一见如故。无话不说。靡情不诉。
从饭桌移到茶吧。从正午聊到黄昏。
其间,迎来了空儿报纸的一个作者,肥东籍打工妹王召群。是空儿,从成千上万的手稿中,发现了那篇长达九千字文情并茂的佳作《我的梦》,并在“她周刊”上做了一个专版。这个勤劳的打工妹在大上海缝纫车间的隆隆机声里,就着间隙,在小纸片上一点一点地记录着她的辛酸,她的欢乐,她的尊严,她的热爱和梦想。她对于文字所寄予的期望和努力,是我们这些伪小资们要汗颜的。赞叹之余,也被空儿的宽厚真诚所感动。
晚上,又有四位大腕加入。裴、徐两博士,学贯中西,诙谐多智,大到政界秘闻,小到里巷轶事,信手拈来,妙趣横生,长了不少见识。重大收获比如,知道了慢性鼻炎的若干治法,颈椎病的最佳疗法,基尔克郭尔的悲情辉光等等。至于如何使学问做得高深复杂起来,徐博士的阐释一针见血。他念出一经典语录,记如下:吃肉在学问里就不能叫吃肉,它应该科学地界定为审美主体对有机客体的规定性的解构。作家苏老师报告完了他的三次恋爱经历后,就围着桌子和凳子转悠起来,也不知他要干什么,又不好问。过了一会儿,只听得“砰”的一声,原来人作家练的轻功,能跳凳子呢。他也有句名言:06年,没事也要搞出一点事来。最后赶到的小江是真正的美女作家,她年轻又漂亮。写字儿的,有才情,又有美貌,真比中六合彩还难得。
分手时,我们几个不约而同地说,这是新年里最开心的一天。是啊,我也要像小学生作文结尾那样来一句:今天过得真开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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