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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岛书画作品:《我乐》
而我自身本是极度无聊之人,也难有什么故事可编绘雅趣,素材自是少的可怜,这也是我很少动笔的原因,对此,只能是对常来我博客探访的博友,遥躬三拜,道声抱歉了。
蓦然回首,零七已是悄然而过,返身回望,去年虽然履事多曲折,但也算过的太平安康,这年头,无需奢望升官发财之举,只要能体健心静,便亦是不错的生活,故此,对新年的到来,我自是淡然迎候,无有杂七杂八的许愿,只是一如往故的心态,一样的我心如艮,如此,足以。
新年伊始,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乔迁新居,故此,便乘暇兴之余,书小文一篇于下而为记:
北宋周敦颐曾有名言,曰:“居善为安。”此语后来被二程纳入理学体系,上升为“道”,再后来被朱熹发扬推广,成了中国儒家所追求的人生至理,以至中国人受此理熏陶浸淫,多以“家庭”为乐,以“小日子”为人生至高追求,这倒非是理学的指导之功,确实是符合人性而已。
而与周敦颐同时的一代大儒邵雍,更是将自家的宅子,大笔一挥,定名:“安乐窝。”自此千年而下,“安乐窝”一词,便成了平常百姓随口常挂的用语,可见“安”字一意,于人之所愿,的确是颇重于心,所以,“安居乐业”一词,虽然已经被用的烂熟干锅,但终是被众人们反复道来,乐此不疲。
我也是一大俗人,终日所思,不过就是想什么也不干,天天窝在家中,喝茶、下棋、抽烟、品酒,其乐陶陶。所以,想“安”就的先有“居”,然后再乐。至于“居”而言,倒不一定非要什么豪宅大院,只要适合自己,便足以有乐了,就如同那篇穷酸著名的《陋室铭》一般,虽然是白壁素简,也是一样“乐”得不亦乐乎。
我的新宅比较《陋室铭》所描绘的场景,我自认为当略胜一筹,虽说也是一样的素朴,但好在我也是所谓做过“艺术”的主,自己做些陈设安排,以此不至于太过白壁横陈,算是除安居之外,也能养眼了,只是养自己的眼而已。
笔墨纸砚和茶桌
其实对于家居的陈设而言,无有什么品位定论,除了房子大小和用品的质量由银子来决定外,至于家居风格或视觉感受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如同萝卜白菜,只依个人的口味罢了,谈不上什么好坏之说,更遑论雅俗之别。
我的藏书
安乐窝中的鱼与草
再者言,居者以安乐为所求,而心静则身自会安然,不去想些乱七八糟的无聊之事,不必太过奢求难以得到的物质,所谓尘世间的各种富贵、成功、美好标准,其实大可不必在意,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我心安乐,便已经够了,这也就是老聃所谓的“希夷”之见。
我的风水鱼,镇宅宝物哈
虽然因自己的安乐窝,而对开发商戴上了有色眼镜,其实,我以前没少给地产商吹过喇叭,记得曾有一年,我为一家地产项目写过一段推广,其间有几句,自认为颇得“生活韵味”,特此写之于下,作为对自己“安乐窝”生活的写照:
安乐窝:士者住心之所。出之则弥之市井,收之则退藏于悠境
心住则气定,气定则身安,身安则自是悠悠。
天地生一世人,自足了一世事。士者修一格品,自匿享一悠境。
身安则自是悠悠。自是悠悠是一种状态,或者说是一种纯粹的个人感觉,自古文人皆推崇陶渊明的田园诗话,向往“悠然见南山”的意境,其实,这种感觉就是对身心放松的渴望。我家对面终是看不见南山,所以我在阁楼之上,横裱了一幅三米多长的《富春山居图》,每日品茶之时,望一眼黄大痴的水墨云烟,似乎也能达到片刻的物我两忘,虽不能达到老陶的“采菊东篱下”之境界,但也算是自是悠悠了。
喝茶的摇椅
不过,单单闭上眼去遐思黄大痴的《富春》清境,尚不足以谓之自是悠悠,除了清幽无为的意境,真实的物质体验是绝对不能省略,否则会流于虚无自欺之作态,所以,我专门去马连道狂购了一堆上等的凤凰单枞好茶,因为买的太多,以至于鬻茶的老板以为我是专做批发零售的店主,我自是懒得理他,只是把茶收于安乐窝中,每日用我那把清道光年间的紫砂宝壶,慢慢泡之,细细品来,嗟,有如此“物质基础”做支撑,这时再躺在摇椅中闭目遐思陶渊明,才是真真切切的自是悠悠。
餐桌
若每日用茶汤来匿享幽静,这似乎是神仙的日子,但我只是一个半仙,还得靠五谷杂粮来支撑,可惜,我虽然大脑幽思于无限境界,但四体不勤,所以做饭之时便成了不太悠悠的烦事,所以速冻饺子之类,便成了安乐窝中的常客。嗟!虽然老陶过的是陶然悠悠,但也的亲自去南山脚下种粮,我又何需抱怨。神仙日子尚未达到,我等仍需努力。
烟斗与笔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