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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曾在《我与地铁》中这样描述他和地坛的关系:“它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等待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幸福快递》中的两位姑娘以容(卓文萱饰)和乐乐(霍诗丹饰)活到了“最狂妄的年龄”也是最绚烂的年华时忽地患上了血液重症,生命垂危。“死生亦大矣”,她们自己要面对生死,她们的亲人爱人也要面对。《幸福快递》关乎爱与生命,讲述爱的传递,也试图告诉我们:爱,是生命。
电影《幸福快递》是由台湾导演翁靖廷执导,故事在台北和上海上演,画面唯美、音乐柔和、情感真挚,小清新风格阐释大爱,有笑有泪,有情有爱。
台北有台北的故事,上海有上海的日子。以容父母早年车祸去世,与爷爷相依为命,在台北艰难度日,早上给幼儿园送牛奶,接着到工厂上班,晚上还要坚持上课,但是因为她的乐观她过得快乐,青梅竹马的进儒(张雁名饰)回到家乡,想必会有一段爱情。乐乐因患淋巴肿瘤住在医院,有男友向阳(巫迪文饰)陪伴,向阳虽有些花心放荡,但依旧守候在乐乐身边。平行的时间,平行的空间,都是年轻人的爱恋,一个奢华的大都市,一个静谧的小城镇,会有怎样的事情将它们勾连呢?除了一个女孩爱钢琴,另一个女孩也爱钢琴。
上海的乐乐病情恶化,需要进行骨髓移植,但是捐献者临时变卦。向阳义无反顾,捐献骨髓,可是配型不成功。他找到了捐献者,可是遭到了拒绝,而骨髓库中也没有可以配型的,情绪跌落谷底。无独有偶,在台北,孔维(九孔饰)和进儒因为以蓉不打不相识,一场大醉化解了误会,而此时以容却流鼻血了。两个独立的个体生命,在共同遭遇生命的无常变故之时,是否会在某个我们不觉察的时空相遇呢?乐乐和以容在某个刹那是不是会有一首漂亮的生命赞歌呢,而且是四手联弹。然而这都是天真的猜测,向阳在乐乐垂危之际,在牧师的见证下求婚,而当“我愿意”三个字艰难又幸福地从乐乐口中说出时,死神也在风中降临;进儒向以容告白,以容昏倒在地,被查出是白血病。爱与生命紧紧连在一起,就像汤显祖在《牡丹亭》中的题记所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几经打听,进儒得知上海有一位骨髓捐献者可以与以容的配型,而那位正是向阳。进儒拿到骨髓之后,需要在12个小时内赶回台北,不料暴雨延误航班。“最后一分钟营救”在出租车、火车、轮船、警车等交通工具中辗转,为了心爱的人的生命,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最终配型成功,以容康复,准备与孙爷爷去上海当面感谢骨髓捐献者,孙爷爷当年因战乱从上海来到台湾,与其怀有身孕的妻子分离,失去联络。来到上海,向阳家中,孙爷爷看到说上摆放的照片,发现向阳的母亲是其女儿。生命竟是如此残忍,也竟是如此奇妙,然而爱的丝带跨越时空,将其紧紧相连。
向阳救了以容的生命,以容帮助实现乐乐未完成的梦想,举办慈善钢琴演奏会。那双弹奏琴键的手是以容的,也是乐乐的,舒缓悠扬的音符中,我们感受的生命的流逝,也体味到爱的留存。爱让生命延续,爱也让活着成了最慢的事情。“无论年龄,还是生死。如一条河,我在此,她在彼。我们构成了河的两岸。当她堤石坍塌顺流而下的时候,我也已经泅到对岸,自觉地站在了她的旧址上。我的新貌,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她的陈颜。我必须在她的根里成长,她必须在我的身体里复现,如同我和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和我孩子的孩子,所有人的孩子和所有人孩子的孩子。——活着这件原本最快的事,也因此,变成了最慢。生命将因此而更加简约,博大,丰美,深邃和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