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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练笔】

(2009-02-04 16:3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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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夏日的阳光真好,铺下来,扑到万物之上,在光和热里世界更加清晰可见,你脸上灿烂的笑被点点细化,校服衬衫,耀眼的白。 
    你载着她经过。我,顶一头呆呆的发,远远地站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
    那辆已经旧了的车曾碾过一个个稀稀拉拉蝉鸣的暑假。坐在后座上的我永远喜洋洋,啃完一支可爱多会强迫你骑着车绕道经过果皮箱,我用丢暗器的手法把冰淇淋包装纸扔向果皮箱,成功了欢天喜地,失败时双双跌下车去,两人笑闹着爬起来,继续前行。你说我是小笨猪,我说你是小傻狗,这个话题可以有滋有味争论一路。
    你的左腕我的右腕有同一款幸运镯,攒钱买下它们时,你笑着敲我的头说,好败家哦,却第一时间戴在手腕上嚷着,每一场球赛都要戴,场场拿最高分。可我知道后来她为了这个镯子不止一次跟你赌气,她嘟嘴,皱眉都那么好看,你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总形容那个傍晚残阳无边。你不理车座后的我,却在长久沉默后把一句她好可爱啊砸过来,砸的我心一阵阵酸楚。是呀,她多跳脱,无视私立中学校规,留披肩长发,穿白色短裙,课间操站在整齐划一的校服堆里总是最亮眼的一个。我在她教室外面偷偷张望,我想张望她的不止我一个吧,紧接着就在转角后看到你红着脸递一本书,她亦娇羞的面若桃花。 
    阳光忽然被乌云遮住,夏日午后的雨来的为什么这么急促,像我还未流出却已蒸发的泪。
    前晚帮你整理书包,我看到散发着淡淡薰衣草香气的信封,它静悄悄的躺在那本你送出的书里。下楼时听到你说,妈,给妹买辆公主车吧,我很多同学都有……我知道你的车座后不再是我的专属,你的小秘密不会再与我分享,你的恶作剧全部都收起来。一夕之间你蜕变成男子汉,载着心爱的可人儿,疾驰过校园,那个爱捉弄人的淘气小男孩被魔法石变走了,只留下我傻傻站在原地,还想继续童年的小游戏。
咸蛋超人、机关枪,芭比娃娃、电子琴,积木城堡、识字书,我们争抢过的玩具蒙满细厚的灰尘,束之高阁。全家福里,你揪我发,我拧你耳。只是长大后,你的内敛,我的羞涩,注定了我们的肢体上的亲昵无间定格在童年的相框里。日日追在身后嘻嘻哈哈踩你影子的我,现在只能站的很远很远,站到阴影里去。那你说说看时间到底偷走了什么?
    我的新车小巧玲珑,乳白与橘黄相间,车把优美的扬着,每天都把它停在离你车很远很远的地方,放学的钟声响过抓起书包飞一般跑出去跨上拼命踩。在距离家一站地的报摊上看报纸或仰头看天,直到等你送完她,一起回家。
    偶尔你从满满的小幸福里抬起头看我脸上的落寞,说,妹妹也要长大,有属于自己小秘密小幸福。
    狠狠瞪一眼,甩手走人,至少现在我还想要做时刻踩你影子的人。
    身后大片的芍药开的正艳,红的热烈,白的寂寞。这个夏天快要完。
    坐在楼顶看满天白鸽飞过,鸽哨划破寂静,幻想有人走近我,扶着车把说,公主,这是你美丽的坐骑吗?它会载你从暗处走到阳光里。他的手轻轻伸到面前,像托一块薄纱,他定然是给了我一捧阳光,可以照亮心房的光。
    我有我的光,不再是你的影。待我的笑渲染上光和热,亦会熠熠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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