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暨:有西施参与的吴越春秋才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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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浣纱石向上走几十步,就是西施殿了。这座修筑在古苎萝山上的建筑群看起来是古香古色的,其实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重修之作。
现代人的仿古能力很强。重檐歇山型的西施殿采用的建筑构件全部都明清时期古建筑的木雕、石雕原件,是从诸暨民间征集来的。殿内的西施塑像典雅雍容,因为太写实,反而没有了闭月羞花的想象空间。
西施雕像
每个时代的人都喜欢对历史事件进行个性化的阐析解疑,何况是依附于吴越战争这样气势恢宏、离奇曲折的故事中的美女篇章呢!一些史学家经过考证,认为吴越战争史上没有西施这样的“女间谍”,因为在勾践出生前二百年,先秦诸子著作中就已屡见“西施”之说。如《管子·小称》篇中就载有“毛嫱、西施,天下之美人也”。即使史学家言之凿凿,我们也希望他们闭嘴,因为民众喜欢西施卷入一场男人们刀光剑影的战争。
东汉的袁康显然就很明白民众的这种心理,他在《越绝书》写道:“越乃饰美女西施、郑旦,使大夫种献之于吴王……”这是历史上首次让西施年轻了二百余岁,并成为吴王夫差怀里的“妲已”。这种穿凿附会迎合了民众的心理需求,也符合王羲之、李白等文人墨客的审美需要,持续不断、声势浩大的民间传播几乎让野史成了正史。
到了唐代咸通年间,女诗人鱼玄机有咏诸暨《浣纱庙》诗作,说明当时民间已经开始正儿八经地建庙祭祀这位为越国伐吴胜利做出突出贡献的美人。不同朝代的人为了娱乐性,又在野史上添加了范蠡与西施的恋情,将一个女人的忍辱负重推到了极致。至于范蠡与西施最后成了神仙眷侣,浪迹天涯,更是民众一厢情愿的浪漫编织而成旷世谎言。
红粉池上古越台
眼前的西施殿古建筑群,除了西施殿因为精心打造而呈现浓郁的古韵,碑廊、古越台、郑旦亭等景点新造的痕迹十分明显。好在我对寻访二千四百多年前的古迹本来就不存奢望,所以目光所及倒也觉得风情无限。那些刻在碑廊里的有关西施的诗文、绘画与雕刻,是人们对无限凄美的历史片断或浪漫唯美的文学形象的深情铭记。
西施殿
听说西施殿里有响屐廊,我没找到,找到了恐怕也体会不到其中的妙处。响屐廊的发明者是吴王夫差,这个为西施神魂颠倒的君王,命人在御花园挖空长廊,放进大缸,上铺木板,就为了聆听西施款款而过的足音,这样的癖好很诗意,不大像血腥战场上的英勇统帅。当勾践在暗中磨刀霍霍的时候,夫差却在变着花样享乐。作为君王,享乐本身应该无可指责。问题出在陶醉于温柔乡里的君王通常听不进逆耳的忠言了,连吴子胥这样功高盖世的国家栋梁都杀掉,还有谁愿意为他卖命呢?
西施故里的西施豆腐
历史是不可重复的,美丽也是。漫步西施殿,乐趣就在于仿佛走进了那段充满爱恨情仇的久远历史,看见了古人怎样以美丽作为武器,射杀敌人于千百里之外。
大抵上,人都是喜欢快意恩仇、酣畅淋漓的历史故事的。有西施参与的吴越春秋,才足够惊心动魄,并扣人心弦。
摄于浙江诸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