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红豆淘洗干净，放进电饭锅里，稍加热水，通电煮上。

把年糕泡上。

把青菜洗好，切段放着。

洗土豆，刨皮，切片，拉丝。

拍蒜，抖去蒜皮，蒜瓣剁碎。

洗葱，切末。

开火，往锅里倒油。放进蒜泥。煎到微黄时，土豆丝倒进去。然后是放盐，添水，再添水，再添水。加醋。不断地颠锅。放黑胡椒。起锅。

红豆也煮烂了，再冲面粉，是玉米面。抓一把调糊，倒进去，搅匀。原先的红水，变成好看的橙色。

把电饭锅的馏层搁上，炒好的土豆丝放进去保温。底下，红豆稀饭还在继续突突突地沸着。

再下面，是炒年糕，快熟时加青菜。哦，要是有西红柿来炒就更妙了。没有西红柿，那好吧，青菜就是最好的。因为，它此刻已经进锅了。我才不想去喜欢一个眼前没有的，来给自己添加烦恼呢。

又起锅啦。

等等，那块老豆腐瞧着是多么可爱。连同小碗也放进电饭锅的馏层里。又发现吃剩的半块烧饼，也放进去。很好，它们很快就热了。

招呼儿子端菜，拿碗，拿筷子。再把电饭锅的胆连同上层一道端过去。

开锅就吃了。

老豆腐的这种吃法，已经好多年没有了——热豆腐直接倒上酱油。要吃就用筷子的拨一块下来。小时候，还会剁些个青椒粒一道拌，今天就省了这道吧。

哇呀呀，好生丰盛。

结果就是，我吃撑了。最后，看着那锅里再度盛出来的一碗粥，我犹豫一番，还是决定，让它占着碗好了。

我的肚子不能再胀了。

收拾碗筷洗锅。试午间送到的新裤子。然后，坐到桌子前，对着屏幕敲字。

手指自己动，眼睛自己看，字自己流出来，电脑自己显示。一切都在程序里。如此完美，你根本不需要去改变已经发生的任何一个环节与步骤。

那已经发生的，与你无关。正在发生的，你正在经验。你想靠近这些经验，想仔细琢磨，它们又溜走了。

没关系，下一刹又来了。就是此刻，不小心地，你在虚空里，看见了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