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小说——真作假时假亦真 |
钟雪灵/文
杨雨轩和冯春桃同居了。那是真正的蜜月。
一个结过婚又离了婚的女人,对杨雨轩没有任何非份之求却在各方面把杨雨轩照顾得舒服熨贴。杨雨轩觉得虽然每个女人的身体都大同小异,可因为她们的出身、修养、所受的教育及知识含量不同、观念与性格不同,使得她们每个人在做爱时营造的气氛和提供给男人的感受也不一样。也就是这迥然不同的“个体差异”,才使许多男人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甚至“吃着盆里的,看着锅里的”。
那段日子,冯春桃像烈日暴晒下的花木突然得到了雨露的滋润,愈发显得娇灵、美艳、楚楚动人;杨雨轩也似沙漠中久渴的旅人逢到了甘泉,更加英姿勃发、精神抖擞。
杨雨轩觉得结过婚的女人好比熟透的葡萄,吃到嘴里更有滋味。因此,杨雨轩和赵淑若结婚后,仍不时和冯春桃凑到一起苟且偷欢。
这一切赵淑若都没有察觉,照就领冯春桃到家里做客。赵淑若觉得冯春桃是个离婚的女人且带着孩子,挺可怜的。再说这样一个女人也没什么“爆发力”,用不着防范。
每当冯春桃来家里,赵淑若总是让杨雨轩陪着唠闲嗑儿,而她独自在厨房里忙活。有时甚至“洒脱”到留下“孤男”“寡女”在家,她外出采购一两个小时不归。
有一天,赵淑若正要出门买日用品,冯春桃来了。赵淑若说:“让雨轩陪你说会儿话,我速去速归。”冯春桃说:“你放心去吧,我没啥事儿,只是闲得无聊,出来解解闷儿。”于是赵淑若很潇洒地甩甩秀发走进风中,冯春桃却推门进了屋。
见到杨雨轩,冯春桃眼圈先就一红,酸溜溜地说:“你好薄情,新婚燕尔只顾和赵淑若鱼水交欢,恐怕早把我这旧情人忘到爪洼国了吧?也是的,从来只有新人笑,哪个愿闻旧人哭呢……”
杨雨轩慌得赶忙一把将冯春桃搂到胸前,陪笑道“姐姐快别伤心,你的柔情我何尝不懂。只是小弟苦于分身乏术,新婚不到百日,淑若又要得勤,我怕引起她的颖心……”
“好啦好啦,我又没真心怪你,真是傻孩子。”冯春桃脉脉含情地眨着一双媚眼,若有所思地说“姐姐也是从新婚过来的,哪个不是粘粘胶一样的,我懂。只是……唉!”冯春桃有些顾影自怜,她的脸像六月的天阴晴不定。杨雨轩就上前用温软的唇轻吻那两颗带露的“黑葡萄”。两个人很快缠到一块儿上演“旧戏”只是日子稍长不到一起,那女人比先前强烈了许多,倒是新婚体虚的杨雨轩疲于应付和招架了……
几袋烟的功夫过去了赵淑若才回家。在买回所需的日用品时,也没忘记给冯春桃捎带些蚕豆、杏肉之类的小吃。
“真对不起,我买东西就愿货比三家,让你等急了吧?”赵淑若一边换拖鞋一边真心诚意地大声道歉。见茶壶茶杯原样没动,便埋怨说:“雨轩也是的,客人来了也不知道沏茶,亏了春桃也不是外人,要不真该怪我们怠慢了。”
奇怪,没有回声。
赵淑若径自穿过走廊,见客厅里没人,心里就犯了嘀咕:走啦?不对,回头看看门口的鞋架上,冯春桃的鞋分明还在那里。赵淑若的心里就有些不祥的感觉。可是她没有勇气去推开那扇紧闭的卧室之门。她只傻傻地站在那里,脑袋嗡嗡作响,手里还捧着特意为冯春桃买的小吃。
几分钟后,门开了。门栓被拉开的声音几乎穿透赵淑若的耳膜。
冯春桃走出来,两鬓纷乱,双颊绯红。头低垂着,眼睛不敢和赵淑若对视。只讪讪地说:“你回来了,真快。”赵淑若吃惊地望着她,仿佛看着一个从不相识的人。她毕竟是一个“过来的”人,心里明镜发生了什么,只是她不敢相信,更确切点说她不甘心自己这样被愚弄。
可怜这位老实到家的人只冷冷地哼了一声,说:“做好梦的人,两个小时当然不够用,你们恨不得两天两夜没人打扰才好,对不对?”发火的赵淑若也是柔声细语的。这是赵淑若认识冯春桃以来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跟她说话。赵淑若抱着一丝希望,更确切点说是幻想猛地推开了被冯春桃轻带上的门。她多么希望杨雨轩没有在床上,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她宁愿为刚才的话给冯春桃道歉。然而,在她推开门的刹那,她却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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