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第一美人”死亡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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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就是美人胚
舒拉生于1980年。妈妈忘不了舒拉刚出生那天,几乎所有产科医生都跑过来竞相争看、啧啧夸赞;多漂亮的小妞,大大的眼睛、微微鬈曲的头发,甚至还有小小的刘海儿。妈妈用母乳喂养,刘海儿常把乳头遮盖,妈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把它撩拨开。家里人都觉得她长得快;不是一天天,而是一小时一小时地长。大家于是给她起了个男孩的名字:舒拉。全名为:亚历山德拉·彼得罗娃·瓦列里耶夫娜。
舒拉从小就很有主见,加上她的娇美,常招致小朋友的嫉妒,甚至成年人的厌烦。她4岁时的一天早晨,妈妈因为忙,没将她送到所在班级的教室门口,只是留在了幼儿园的门房间,保育员竟把她赶了出去。小舒拉没掉一滴泪,默默地走回家,坐在门口,哪儿也不去,一直坚持等妈妈下班。在小学,教师常向家长告状,认为舒拉是班上最差劲的孩子。整个求学阶段,可以说她没有得到过教师的一次赏识。后来,她当上了“俄罗斯小姐”,获得“人见人爱”的美称,那只是后话。
荣誉的获得与她的居住地的艺术氛围有关。切博克萨雷是伏尔加河畔一座风光明媚的小城,也是艺术家聚集之地。许多画家、摄影家常在此举办个人展览;戏剧、歌剧、音乐会演出常年不断。伏尔加河畔的生活方式:篝火、帆艇、垂钓、狩猎等吸引了众多莫斯科人,他们喜欢在此租住别墅度夏。当然,家庭的艺术熏陶为她日后的成名也打下了基础。在舒拉的房间,至今挂着一把系有黄蓝相间丝带、颇具茨冈人明亮色彩特点的吉他。外婆迷恋唱歌,特别爱唱茨冈情歌,甚至还自己尝试着填写歌词。她教会了舒拉演奏乐器、热爱音乐。7岁前,外孙女已能背唱大段的歌剧选曲。
舒拉死后,外婆对前来采访的记者说:“我不知道是好、是坏?她自童年起,就爱学着演戏,把我的许多帽子、头巾偷偷拿出来,对着镜子乱打扮,还打扮洋娃娃,为她们缝小衣、小裙子。”
红得发紫
舒拉第一次萌生想当时装模特的念头是在15岁那年。当时,市里的“模特之家”开设了美育学校。入学条件很简单,只要愿意,都可就读。妈妈和外婆鼓励她:“去吧,这是上帝带来的机会!”在模特之家,她身高第一,美貌出众。在那里,共同的兴趣和志向促使大家都能和睦相处,反倒没有了嫉妒和怨恨。美育学校宽松的环境使她成熟了许多,天生丽质更为事业的成功起了决定性作用。
在1995年的地方选美赛上,参赛者在开场前为给裁判及观众留下深刻印象,一个个都敞开皮大衣,大肆展露穿泳装的胴体,招摇过市。唯有舒拉裹紧身子,连皮大衣钮扣都未解开。谁也没料到正是这位腼腆的姑娘戴上了“切博克萨雷小姐”的桂冠。
此后,她便一直在各类选秀中力挫群芳,一枝独秀。短短两年,几乎所有这方面的明星称号全被她包揽:“’96楚瓦什小姐”、莫斯科“模特魔力”赛冠军、“’96俄罗斯小姐”。值得一提的是,舒拉在有54个国家佳丽云集的“’96国际模特小姐”大赛中脱颖而出,一举夺冠(俄罗斯第一次被授予该称号),除此之外,她还曾问鼎秘鲁圣马丁和美国洛杉矶“才艺小姐”冠军赛。
这位一夜成名的“’96俄罗斯小姐”、“国际模特小姐”很快被媒体公认为“俄罗斯第一美人”,几乎可与19世纪的俄罗斯第一美人———普希金夫人娜达丽雅媲美。百年一遇的俄罗斯黑发美女多次被电视转播,到处参加首映式,声明大噪。她到过意大利、法国等许多国家。1997年,这位红得发紫的大美人还只是切博克萨雷市第二中学的10年级学生,她原准备毕业后报考医学院,将来当病理解剖学家,而现在她面临的选择比以前多得多。美国好莱坞欲留用她拍广告电视片,条件是用一年时间学好英语,并适当减肥;好几个国家的模特代理机构都想和她签约。由于她惧怕商业模特工作的艰辛以及不愿远离祖国,便一一谢绝。
莫斯科之恋
1998年整整一年,舒拉几乎一直留在莫斯科寻求发展,尝试自己养活自己的生活方式,但收入过低的工作她又不屑一顾。如对某公司300美元的录用月薪,她只笑言:“这点钱只够我糊口、坐地铁。”舒拉最后受聘于莫斯科“黄道”模特代理所,日常工作是以“俄罗斯小姐”的身份接热线电话,与所有崇拜者倾心交谈。
平时,她穿着得体,秀发盘在脑后,挽成一个大髻,两边像波浪似地朝鬓角堆起,给人以庄重的愉悦感。当她被一大群要求签名、合影的女中学生团团围住时,总能客客气气,像普通的17岁姑娘一样,毫无架子、有求必应。她告诉小伙伴们:白色是她最喜爱的颜色,并把其看成是永恒的时髦色;她最喜爱的服装,是黑白相间的运动衫;最喜爱的食品,是一切美味的东西。童年时,舒拉常被嫉妒心所包围的感觉仿佛已不复存在。
但舒拉毕竟是来自一个小城的女孩,她为人单纯,对人们好奇的提问通常以“是”与“不是”直截了当地作答。在摘取各类选美赛的桂冠后,她的精神压力日渐增大,有时甚至不能正常回答媒体和公众的提问,留给人们的常是一声叹息,似乎荣誉带给她的不是常人所想象的幸福。
在“思乡”俱乐部,舒拉结识了康斯坦丁·楚维林,不久与他喜结连理。楚维林是个成功的商人,收入相当可观。他们都是楚瓦什人,尽管年龄相差近20岁,彼此却十分相爱。1999年5月,舒拉参加一生中最后一次的“环球小姐”竞赛后,他们双双回到切博克萨雷。出事前不久,他俩正筹划开办一家欧式护理吧,当钓挂式顶棚上梁,艺术瓷砖基本贴满墙面后,舒拉急着打电话请妈妈、外婆马上过来“参观”。遗憾的是,她们恰好没空,要等下周一才能到达。谁知星期六晚上舒拉匆匆离去,永不归来……
莫非是命中注定?
这一切,怎不叫亲人悲痛万分、以泪洗面?人们纷纷猜测:舒拉之死是为“钱”,还是为“情”?
这位切博克萨雷的“灰姑娘”尽管为城市争得了荣誉,但并未得到任何经济上的利益。舒拉获得“俄罗斯小姐”称号后,他们一家仍然住在原来窄小的居室内,甚至学校的学杂费都分文不减免。这对没有工作的妈妈来说,并非一笔小开支。至于“国际模特小姐”的奖金,她至死都未收到。她在领奖台上得到的不过是价值2000美元的高级化妆品,另外5000美元,舒拉为了避税,想通过某个美国朋友转交,可惜音讯全无。如果说有人觊觎她的钱财,显然是天方夜谭。
楚维林给了舒拉不小经济、精神上的支持。她像所有女孩子一样,需要强健、可靠的男人作后盾,更何况她爱得又那么深沉、专一,在“情”字上简直无可挑剔。妈妈和外婆对女婿也很满意,毫不怀疑他与刑案有什么瓜葛。据检察部门分析,舒拉可能是这起命案的偶然受害者,凶手真正要杀的其实是两男性中的一名;但也不排除杀身之祸源起于某人对“俄罗斯第一美人”的嫉妒。
两位亲人把死因统统归咎于命运的安排。善良的妈妈说:“最近4年,我女儿看见了、经受了其他人三辈子都享受不到的东西,上帝也许正是为此而早早把她带走……”慈祥的外婆自有更玄乎的解释:“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看过她的手相:手掌心上的生命线和事业线成交叉状,交叉处还有一颗明显的黑痣。这分明是上帝留下的暗示:20岁时,她头部将被击中。我真不该如此麻木!”
真不知为人平和的舒拉在九泉之下会产生什么想法?她肯定更是茫然一片……
我们从《龙卷风》杂志对“俄罗斯第一美人”所作的一次采访记录中,不难看出她的不解:
“你对美丽的看法如何?姑娘可以把美丽当作盾牌保护自己,还是当作长矛进攻他人?或者完全相反,美丽像世界上一切财产那样,会处处招致贪婪、嫉妒的目光,使生活变得危险?”
“我不明白,我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思考过。”
“你不感到世界上存在着危险吗?”
“不,我从不这样认为。我周围有数不清的善良人,他们都待我很好……”
舒拉大概更无法想象,俄罗斯已跨入21世纪,杀害她的凶手却至今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