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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偶人同台演绎真实人格——评话剧《秀才与刽子手》

(2007-07-10 16:30:26)
 

  《秀才与刽子手》以民族化的艺术手段,让真人、偶人同台演出,为演员提供了更多的想象、发挥空间,为观众突破了固定视角的诸多限制。该剧的三个主要角色由真人扮演,其他八人都是“大木偶”,他们时而当配角,代主角说脑子里想说的话,时而伫立一旁,加强演出效果、进行现场评论,甚至还能在台上指挥下景、搬搭道具……天马行空,无所不能。偶人所戴的性格化面具原始简朴、规范化的动作简单粗犷,既代表着某种神秘的“传统符号”,又融合了诸多现代心理学的表现元素。.

    寓言式的故事,情节单纯、内涵丰富:秀才热衷考试,刽子手迷恋酷刑,杀人和考试成了他们的一切。这是两个被扭曲、被异化了的灵魂。正当他们从这种异化生活中找到各自匪夷所思的乐趣时,恰逢光绪乙巳年施行新政,“酷刑”、“科举”双双被废除,顷刻间他们痛心疾首、无所适从:该杀人的不能杀人了,想考试的无法考试了。

    马快刀因为丧失了畸形的职业乐趣,愤然辞职,开起了肉铺店,在砧板上大显身手;将考试视为“世间第一要务”的徐秀才也不得不转换身份,当上私塾先生,以求弥补。 终于有一天,他们发现杀人剐肉与吟诗撰文的道理有不少相通之处时,欢欢喜喜互换了角色。刽子手放下屠刀,手不释卷;秀才甩脱笔杆,大卸彘肩。他们认认真真将原有的职业“境界”赋于新干的行当之上,舍不得割弃的只是原有生活状态里的细小程式:明明是杀猪,仍然会敲锣振威:“斩立决.”;工作地点尽管从书房移至肉铺,但“天黄地玄,六十六号房”的试场气氛还要保持原样....

    苦涩中的乐观,使两个小人物在悲剧命运的交响曲中,呈现一派喜气洋洋的欢快景象,悲剧性与喜剧性就这样被导演巧妙相会在同一个交叉点上。他们越是不觉得自己这种生活态度的可笑,我们也就越会在哈哈大笑中,感到些许悲伤:秀才与刽子手因为执着于荒唐的职业乐趣,已经转化成了以生存为代价的病态依赖。这样的人如果再遇到大变革、大动荡,他们势必又会再次陷入类似的心理绝境中去。痛不欲生。

    我们在剧中看见了由弗洛伊德所定义的本我、自我、超我所组成的剧中人人格的真实面目。马快刀尽管将他的本我掩藏在刽子手的面具之后,但我们不难找到他的自我形象。他以涂炭生灵为业,却对徐秀才的态度至诚至善,充满关爱,显露出对职业少见的唯美追求、人道情怀。徐秀才十分看重别人对自己地位、声望的评价,他的自我一味遵从当下的现实原则,刻意把本我与现实调和一体,宁愿放弃本我拥有的激情、欲望等基本立身元素,不去调动超我的自觉控制,以千方百计换取可怜的秀才面子,真可谓死要面子活受罪。.栀子花一针见血讽刺这种压抑本我的心理弱点:“那人都快饿死了,还管什么皮糙肉厚?” “徐秀才呀,是疮就得流脓,是男人就得想女人!”戏里的偶人更是常常直接以徐秀才、马快刀的“本我”身份粉墨登场,述说人物的种种下意识,如栀子花劝徐秀才当私塾先生时,他不屑一顾,嘴上没说,是身旁的木偶道出了潜台词:“我是饱学秀才,有谁要请我当私塾先生?;当徐秀才醉酒后,稀里糊涂,一份婚庆喜报从天而降时,附近的木偶越看越来劲……. 不戴面具的马快刀、徐秀才所代表的 “真人”话语受到了戴面具“偶人”所代表的解构性话语的挑战,两种话语斗争所产生的复调语汇,无论从叙事手法、艺术观念上看,都具有较强的说服力、可看性。

    作者把发生在1905年故事称作“胡编乱造的傀儡戏”,而当我们走出剧场时,感到的却是自己都曾有过当肉傀儡的切身体验。可见,时间不过是该剧的一个符号,寓言式的反讽,适用于任何年月、任何境遇。我们情不自禁会联想起全剧开始和结束的点精之语:“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时间老人给每个人的青春仅有一份。人一生的行为,不论尊卑贵贱,智愚富贫,接受的只能是本我与超我的驱动,拥有的只能是一次性人生。不言而喻,受到本我驱使的马快刀、徐秀才,悲剧在于超我控制的明显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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