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穆朗玛峰位于尼泊尔和中国的边界线上,是地球的绝顶(8848米)。按中国藏语“珠穆朗玛”应解释为“女神”;居住在西藏南部的中国藏族同胞,早在280多年前就已经将世界最高峰的名字标在了地图上,珠穆朗玛峰的满文和汉语名称早在1719年和1721年就先后出现在了不同版本的康熙皇帝的《皇舆全览图》里。但英国人认为是他们的印度测量局在19世纪中期发现了世界最高峰,并理所当然地为这座山峰命名。实际上,中国人对这座山峰的科学测量和记录比英国殖民者早了130多年。
“它在那里等着我们!”
埃峰不但是登山家终身追求的目标,也是各国旅游者心目中不可企及的神秘梦园。往往在每一次惨烈的山难事件后,总会有新一批探险队,在经验丰富的当地向导舍尔巴人带领下,前赴后继,再次踏上征顶之途。
埃峰峰顶终年积雪不化,除了怒吼的强风外,一片死寂,唯一能听见的是,登山者面带氧气罩传出的沉重呼吸声和艰辛迈步发出的铿锵脚步声。在埃峰山顶,由于空气稀薄,登山者的每一次呼吸都让人有锥心刺骨的感觉。要知道,缺氧不仅会造成双目失明,还会引起精神错乱。山顶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不知夺走了多少宝贵的生命,只有个别强者和幸运者才能侥幸获胜。
你也许奇怪,埃峰到底有什么魅力,吸引着人类如此奋不顾身地投入茫茫的未知世界?登山者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登临这座高耸入云、危机四伏的高山?
医学上认为,在大约8000米的高度上,人类的生理机能将发生紊乱。登山者如果再继续向上攀登,会因缺少空气而当场毙命。即使能存活下来,顶多也不过几小时而已。因而埃峰从7925米起,向上的高地都被称为“死亡区”,那儿的氧气存量只有海平面上的1/3。大多数登山者在攀登和睡眠时,都要借助人工氧气。埃峰的气候条件决定了安全攀登的最佳时期是5月和10月,它刚好界乎于该地区最典型的冬天降大雪和夏天刮季风之间。
人类尝试攀登埃佛勒斯峰不觉已过去近80年。两名英国探险家,乔治·梅洛里和安德鲁·伊尔文当时来到这儿,装备非常简单,有关高山的知识懂得甚少,最后被埃佛勒斯峰无情的风雪所吞没。两人殉难前是否登上绝顶,无从考证。
在失踪75年之后,来自美国的一登山者,在北坡海拔8150米处,发现了面部朝下的梅洛里遗体。他的身体多处受伤,能看出是经历过严重滑坠后留下的痕迹;腰部系着扯断的绳索;一条腿已经摔断,与泥石冻结在一起。
他的身份是通过衣服上的标识和散落在雪堆中的墨镜、手帕、钢笔等个人用品辨认出来的。遗物中既没发现照相机,也没看见氧气瓶。在梅洛里眼中,携氧登山与运动精神不符。他认为:“在人与山之间不应另有他物,要么不带氧气登顶,要么干脆放弃登山。”
不携氧登山,今天已成登山运动员的一种职业荣誉。他们把站在顶峰,除了听见急促的喘息声,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体验,当成“天人合一”最高境界的享受。
之后,在过去了的30年里,先后又曾有10余支探险队想征服埃峰,但均告失败,留下尸体13具。直到1953年5月,新西兰的爱德蒙·希拉里和舍尔帕人坚幸格成为登上世界之巅第一人。
人们执着于登山的动机到底是什么?记者问及登顶前的梅洛里:“为何想征服埃佛勒斯峰?”他的回答不无幽默
:“因为它在那里等着我们
!”表面上看,除了强烈的攀登欲和疯狂的痴迷外,似乎没有别的什么理由能说清楚。
都能圆登山之梦
攀登埃峰组织得最完善的,据说要数2001年新西兰人拉赛尔·布莱斯带领人马从北翼征服埃峰的国际探险活动。在专家眼中,当今尚无一人能像他那样对北山脊了如指掌。布莱斯年轻时不止一次征服过埃峰,在登顶过程中没少遇到困难,直至几年前,他刚开始注重商业探险的组织工作。
在自愿登顶的人群中,尽管情况各不相同,但布莱斯对这项活动的规划和组织总能一视同仁地认真负责,在对待舍尔帕人的态度上也让大家肃然起敬。他组织的探险堪称价格最贵、最具权威性,而为攀登者提供的服务又可谓最尽心力、最周到体贴。舍尔帕人对中转营地的生活以及所有物件(包括保险缆绳)的转送,给以充分保证,使登山者的山地生活尽可能舒适
;使他们剩下的任务只是把精力集中在前进过程中的个人健康和心理保护上。
由布莱斯带队的成员共有10名,分别来自美国、瑞士、英国、法国、新西兰、苏格兰和危地马拉。另外还包括4名向导、4名厨师、4名挑夫,再加上8个舍尔帕人(他们通常都住在尼泊尔东部和印度)。
今天,登山的条件大大改善,非昔日所能比拟。运动员随身携带的辅助装备十分丰富,应有尽有。然而,也不排除有不少人,为了仿效早期登山者的所有条件,自觉自愿将装备限定在最必须、最起码的尺度之内。
上山有北、南两条路线,特别复杂的技术困难,对登山者来说,已不再遇见。在南山坡和北山脊,尽管有类似于坤布冰川这样的险要地段,但均设置有保险缆绳;在北山的第二陡坡上,安装有1960年建的铝制扶梯。诸如此类的基础设施构筑得都已相当完善。每个人的帐篷、睡袋、食物、氧气包和绳索都能确保,所有的必须装备皆由舍尔帕人朝上搬运,登山者无须操任何心。无论从北面还是南面上山,不管你穿没穿过猫靴,体形配不配从事这项运动,个个旅游者都能圆登埃峰之梦。
不过,事情并不都如组织者想象的那么简单,最伤脑筋的是瞬息万变的实际天气,怎么也无法与山下的气象预报相吻合。为此,人们不应忘记,即使在最理想状况下,攀登埃峰无论如何不能算作轻松的游玩。勇敢者要完成这样的旅行,必须亲自经受住在高山营地度过长夜的考验,独自应对不适的高原反应等等。另外,人们还应记住,登上8848米绝顶后,并非旅行的终点,等着你的还有并非易事的下山。
然而,登山付出的巨大辛劳,以及不可言状的精神紧张,一旦随你幸运地踏上仰望已久的“天空之神”、“地神之母”的绝顶时,很快都会随风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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