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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自有梦与醉

(2012-03-11 20:28:11)
标签:

但丁

尼采

日神酒神

辛波丝卡

文化

我愿意用辛波丝卡的诗句来述说我对美的理解。

《一见钟情》

他们两人都相信

是一股突发的热情让他俩交会

这样的笃定是美丽的

但变化无常更是美丽

这首小诗可为但丁的“诗为寓言说”做注脚。但丁说以《神曲》为例,把诗的语言分为字面的意义,和寓言的,精神哲学的或秘奥的意义。或许可以这样理解,诗歌的美主要呈现在后一种意义之中。

我认为,徐志摩先生的《偶然》,可以和辛波丝卡的《一见钟情》媲美。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于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突然即偶然,交会即相逢,变化无常即各有各的方向……凡此种种,即便一见钟情陨落为悲剧,亦无法掩盖其光亮与美丽,如夜空的礼花,时时绽放于离人心头。

康德曾言:“我所遵循的只有两样,即头顶灿烂的星空与心中的道德律。”

每一对恋人都是诗人,他们用坚信和笃定写诗,他们头顶的星空、心中的道德律怎能不幻化为日日夜夜想念的恋人呢?诗美在非静止状态,突发、变化仿若河流的变迁,一刻不停歇。面对时间匆匆不息的脚步,圣贤如孔子,也不禁发出慨然长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如常之所以不美,正在于熟悉、亲密得无距离感。

朱光潜先生曾引用布洛的距离说来谈悲剧美。美感体验在于最大限度地缩减距离却始终有距离,切身、适宜的距离,加之时空的陌生感,能激发观赏者深切的关注。美是直觉,是超功利的体验,它激发的是生命力而非低下的本能。

亚里斯多德在《诗学》中提及,悲剧能给予人情绪上的怜悯和恐惧。朱先生认为,悲剧中有令人动心的柔情,这类爱和同情交织的情绪正是怜悯;而大自然的风暴、命运的不可预测让人有渺小感、敬畏感,此为恐惧。然而,悲剧并不止步于此。人的抗争,昂扬的生命力使得悲剧同时具有让人惊奇、赞叹的情绪。任何一种情绪,甚或痛苦,如能得到自由的表现,就都最终成为快乐。所谓畅然一泄,便是痛感转化为审美快感的过程。

朱先生在其力作《西方美学史》中,曾刻意回避叔本华、尼采等人。桑榆之年,朱先生才有机会诉说心声:这是顾忌、胆怯、不诚实!“因为这几位在近代发生巨大影响的思想家在我国都戴过‘反动’的帽子。”朱先生惋惜地说:“这些遗漏只有后起者待来填补了。”

后起者往往拿克罗齐的美学思想来研究朱先生,这种做法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因为朱先生说得明白:“在我心灵里植根的倒不是克罗齐的《美学原理》中的直觉说,而是尼采的《悲剧的诞生》中的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

酒神狄奥尼索斯的世界,是原始生命力的尽情释放,是如痴如醉痛苦癫狂的境界,是不受阻碍的汹涌澎湃的生命力;日神阿波罗的世界,用喜悦、智慧和美丽的外观使人忘却日常生活的琐碎和痛苦。生命是美的,具有不可摧毁的力量。这是一个醉与梦相伴的世界,生命“犹如轻梦掠过朝睡中半醒的眼”。酒神是行动,日神是关照。尼采眼里,“悲剧就是使酒神的苦痛挣扎投影于日神的慧眼,使灾祸罪孽成为惊心动魄的图画。”

朱先生把两种精神演化为两种人生理想:看戏和演戏。柏拉图、庄子、耶稣、但丁等都是看戏人,而秦始皇、亚历山大、拿破仑、忽必烈等则毕生都在忙着演戏。仔细想想,朱先生无疑在说,英雄枭雄人物们在演戏,哲学家美学家们则在看戏。一部轰轰烈烈的历史,有扛旗振臂者,有袖手旁观者,哪一些人更开心呢?朱先生自认是旁观者,却要深心感激那些扛旗者,若没有他们,世间还有什么戏可看呢?

人常说,演戏的人是疯子,看戏的人是傻子,疯子演得如痴如醉,傻子看得如醉如痴。说到底,让善看戏者看戏,善演戏者演戏,不是投其所好,各得其所吗?至于朱先生多次提及文克尔曼对希腊作品的诠释——“高贵的单纯,静穆的伟大”,也不过是一个看戏人真切的感悟罢了。

行文至此,你若要追问,究竟什么是美?美在形式,美在完善,美即快感,美即愉快,美在理性内容表现于感性形式,美即生活……人世间的美有参差错落,人间自有梦与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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