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涓生的逻辑

(2006-08-11 23:49:28)

“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鲁迅的《伤逝》讲述了一段爱情悲剧。

那个“谈家庭专制,谈打破旧习惯,谈男女平等……”的涓生仅仅三个星期,就读遍了子君的身体和灵魂,产生了隔膜。爱情竟如此短寿。而从前“总是微笑着,两眼弥漫着稚气的好奇的光泽”的子君,只能靠一遍一遍地温习涓生单腿下跪的求爱动作过活。在涓生看来,这是可笑,可鄙,可怕的。可笑大约是因为这种幻想幼稚,可鄙是瞧不上女人忙于家务的身影,可怕是想到要对这个女人负责。这就是男人的逻辑。得到,厌倦,恐惧。于是涓生说:“子君竟胖了起来,脸色也红活了。”像是连子君胖起来似乎也不能容忍了。

因而,涓生说:“我已经不爱你了!但这于你倒好得多,因为你更可以毫无挂念地做事……”“不爱”就这么轻易地说了出来,而且肯定这是子君的最佳选择。句中的后两个“你”其实改为“我”更合适。涓生的自私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钱理群等人指出:涓生和子君两人只剩下无爱的婚姻,涓生面临两难的选择,安于虚伪还是将真实的重担卸给对方都不免空虚与绝望,难以逃脱犯罪感。其实不够恰当,因为涓生在子君走后,并没有相应的犯罪感,反而是“心地有些轻松,舒展了”,还总结出抛弃子君的格言警句:“人必须活着,爱才有所附丽。”生活有困难了,爱情成了奢侈品,自觉的女人就该自动地从自己生活中消失。这才是涓生真正的心声。至于最后的那点痛悔,不过是因为子君的死罢了。鲁迅本人终身倒是受着两难的折磨。他没有结束与朱安无爱的婚姻,却和许广平生活在一起。

那么,鲁迅在《伤逝》中究竟想说什么呢?

如果我们稍作留意,会发现《伤逝》一文的副标题“涓生的手记”,也就是说,所有话语权都是掌控在涓生手中的,是涓生的自说自话,子君的声音是淹没的。假定子君说话,她会说什么呢?无论怎样,有句话她肯定会说:痴情女子负心汉。一个女子在当时的时代敢于说出“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这都源自一个“爱”字。对爱坚决且沉静的子君在众人的鄙视中抛开了家人,又在涓生的鄙视中被抛回了尘世,该是怎么痛不欲生呢?死大该是最好的解脱了。

   鲁迅用《伤逝》告诫我们:无论如何,家人的意见是值得重视的。家人有可能错,但我们也许错的时候更多。别指望男人同情你是个弱者,男人多数比女人自私,他们更擅长掠取而非付出。涓生的痛悔不过是一时之痛罢了,本没有太多内涵。而很多男人正大踏步迈向新生活,连痛悔也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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