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性德,正黄旗人,其父明珠曾贵为一朝宰相。诗名早著,王国维评价为“北宋以来,一人而已”。
张宗详先生在《清代文学》讲稿中评价曰“求其戛戛独造,足为冠冕者,其纳兰性德乎!”赞誉之词,溢于言表。用“情感独深”来形容纳兰性德,我觉得尤为贴切。
而游国恩等人编写的《中国文学史》对纳兰性德的评价就逊色多了。只是简单地说:纳兰性德抒写边塞生活的小令,较有特色。
纳兰性德现存诗作三百余首,“愁”字出现近百次,词作充斥着“梦”“恨”“泪”“断肠”等伤感语句,似与他显赫的家世不符,令人纳罕。有人说,纳兰性德的这些伤感源于他第一个妻子卢氏的早逝。恐怕不是如此简单。纳兰性德和辛弃疾等成就诗名的人有着共同的心愿,他们梦想的不是以文字立世,而是要从政济事,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然而现实却是“所欲施之才百不一展,所欲建之业百不一副,所欲遂之意百不一酬,所欲言之情百不一吐”。纳兰性德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当了十年的侍卫,建功立业无望的现实怎能不让他愁肠百结,倍感浮生如梦呢?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纳兰性德《长相思》)
三十一岁的词人带着遗恨走了,留下词作任凭后人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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