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完了一大堆各式的表格,我终于腾出双手准备干点喜欢的私活。所谓私活,也无非就是到自留地看看。周杰伦的歌里唱得好:我的地盘我做主。在自己的地盘徜徉,有说不出的喜悦。拥有博客的朋友相必和我感受相似吧。对我来说:语言不是欲望,而是本能。无论醒时还是梦中,我们都处在倾诉的激情之下,诗人于是做如是感叹:“语言破碎处,无物存在。”
我通常把这种倾诉叫做“种草”,这不知算不算我的发明。如果自觉写得不错,我就会对家人说:今天运气特别好,种了一朵花。我用最简单的办法来打造我的未来。在文字间行走,对我来说是一件最简单而又有实效的事情。
荆浩《笔记法》论及书法,认为首要的是“气韵”,万不可“实不足而华有余”,文字也是如此。“气韵”直接影响到文字,文字可代人传情。说到底,“气韵”是指精神的趣味与态度的风致,如对名花。其可慕之处,必在形色之外。本雅明说:在一对恋人的心目中,爱人的名字高于一切!对“倾诉”而言,文字的“气韵”也高于一切。把自己深藏于文字之中,如明月松间照,如清泉石上流。沙特用一本《文字生涯》来记录他的成长,我想我也该用自己的方式记录自己的成长,因为,文字是一条认识自己和世界的途径。
有人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想,上帝在笑的同时也是肯定“思考”本身的。我思故我在。我用文字记录思考,那感觉就像“有些看不见的手指,如懒懒的微飔似的,正在我心上奏着潺湲的乐声”(泰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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