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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正午央视说话米勒理性文化 |
我的新节目《文化正午》在央视三套开播了。怀揣着书写新世纪中国文化地图的理想,带着对身边文化现象的思索,奋力地起跑。而脚下,是身体剧烈的反抗,严重的睡眠不足,头晕脑胀,食欲不振,心力交瘁。某夜,再度辗转反侧,一抬眼,凌晨四点了。突然决意出去散心,起身收拾行装。就两天,让心透透气,足够了。
由于机场流量控制,我在飞机上坐了半个多小时,烦躁之心又起,看看身边的人,早已睡的憨实,不觉感慨,人类随遇而安的本事已经被翻来覆去的困境,打磨的浑圆。总算起飞了,我漫无目的地望向窗外,体会自己一点点升高的奇妙。
我看到我居住的城市变成了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小格子,所有的高楼大厦都成为了或黑或蓝的屋顶,方块般的摆放。那些我曾经无数次迷路的繁琐街道,原来只是不规则的多角形,线条清晰,横平竖直。还有我曾经向往可以游到对岸的护城河,也不过是巴掌大的一处蜿蜒。
我终于看清了工业烟囱里冒出的浓烟究竟飘向何处;也终于找到了山的那一头居然是温顺的河流……
城市变得如此小,小到我竟然看不到拥挤的人群,看不到为了生活忙碌的每一个我和你。而那些平日里恼人的纠结和沉溺的不解,不就恰恰在这座被瞬间缩小的城市里吗?当城市变成微观图的时候,那些所谓的烦恼也被微观世界解构了,消散在了茫茫的天与地之间……
我们总是习惯生活在细节里。因为大多数时候,我们无法登上足够的高度。就像昂山素季这位缅甸人的精神导师说的那样:如同握在手中的水,我们绿宝石一般清凉。但是我们也不盈一握,像破碎的玻璃。所以,我们应该学着为心筑起一座高山,好让我们能时不时的,站在山顶,理清思绪,排空烦恼,活出明白。
因为一部《夏天的幽会》,决定在此时,看看2009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赫塔·米勒的作品,不为别的,只想给自己一个解释——表达,究竟是为了什么?
伊凡·克里玛的写作激情来自于这种追根溯源的勇气,不是来自反对什么,而是为了什么。为了爱?为了恨?为了责任?为了逃避?做任何事情,都得有个原因,就像有些旅途,出发比达到更有意义。目标明确的生活难免疲惫,但好于得过且过的自欺欺人。
米勒对自己的目标看的没那么重。原因才是她书写的“国王”,让她唯一俯首称臣地,不计较得失。“天性中的固执,使人热爱生命,让每一天都有它的价值,学会喜欢生活……它是经过检验的生命价值,和呼吸一样有效。反抗和写作互为手段,两者共有一个因:生命。”
因为我们都躺在时间的怀抱里,我们的生命都在时间之流。生命在冬天,包裹着厚重的沉默。我们诉说心曲,不再用语言的方式。不像那些人云亦云的诉说,只不过是另外一种束缚自己的方式。表达不喜欢假装,假装很理智,假装很快乐,假装无所谓,假装想明白了。假装,是可耻的。
不说话,却思考。这个时候,理性的翅膀总是格外的坚硬,可以煽动起生活的心气,精神的向前。不为人知也是一件好事,沉淀下来心灵的糟粕,留下的,便是可以表达的。我称作“分享”。
《文化正午》,在这样的冬天,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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