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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香如故>7

(2008-06-17 20:4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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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只有香如故(最新连载)

高三的生活是枯躁无味的,有时候看看呆坐在教室埋头于各种习题测试的同学,我觉得他们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完全没有自己的知觉,完全是在他人的意志下下意识的活着。我讨厌他们做出一副孜孜好学的模样,我讨厌他们煞有介事地为一道数学题争论不休,我讨厌听到他们大声朗读英文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但是,我却不得不和他们一样,做着同样的事,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因此,我更加地想考上大学,考上大学,我就自由了,我可以踢球踢到天黑,我可以和她在一起,我又想到了她甜丝丝的小蛇般的舌头,还有纤弱的身体在我身下起伏。。。我的心连同我的身体一起,蠢蠢欲动。

 

开始正式上课之后,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很少。我总是利用周末人少的时候去学校找她,我们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她的宿舍里聊天,饿了,就在她房间里泡方便面吃,满屋子都是方便面的香气。以致于后来,我一闻到方便面的味道,便会想起她,想起我们在一起时的情形。我们没有再做爱,每次我有冲动的时候,她总是推开我,说这样对我不好,她说我可以亲她也可以抱她,但不能再做那事。我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而平时,我只能想尽各种办法去制造各种各样的偶遇,虽然每次相遇我们只能像普通的师生一样,淡淡地打个招呼。但是,她眼睛里的笑意却别有深意。

 

高三寒假补习的最后一天,她突然来教室找我,说让我给她帮个忙。我的心一下子慌了,我觉得所有的同学都在目送我走出教室,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往门外走,临出教室门时,我做贼一样回头看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没有一个人看我,大家都忙着最后冲刺根本没人关心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我甚至想,如果这时放一把火,他们大概也会象入定的老僧一样岿然不动,直至最后涅磐吧。

 

一走进她的房间,我立刻心怀叵测地想,她为什么叫我来这里?这样想着,我不禁有些兴奋。可是,她看起来很平静。

 

“你说有事找我?”我问她,可是脑子里已经开始想入非非。开始想象她白色羽绒下面的旖旎春光。

 

“嗯,也没什么事,就是和你聊聊天。你,复习得怎么样了?”她笑着对我说,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地,我只好暂停了脑子里的非份之想。

 

“就那样吧。没完没完了地做题,测验,都麻木了。”我说的是实情。

 

她还是笑笑没有说话。

 

我觉得有些奇怪,难道她叫我来真的只是像班主任一样,定期谈心了解近况?

 

她坐在床沿上,两条腿搭拉着。她穿了条牛仔裤。可惜看不到那双玉腿。我心里暗自遗憾。

 

“你,你觉得能考上吗?”她欲言又止,说话有些吞吞吞吐吐。

 

那段时间,我特别烦别人问我这个,于是没好气地说:“谁知道呢。无所谓。不就是个大学吗。”

 

遭我抢白之后,她没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她一直留着齐耳的短发。我一直称这种头型叫“妹妹头”。此后很久,我都对留着这种发型的女孩怀有特别的好感。

 

我忽然有一种冲动,于是起身做到她身边,碰碰了她的胳膊:“你怎么了?”

 

“没啥。”她依旧低着头,不看我一眼。

 

我鼓足了勇气伸手揽住了她,我怕她会甩脱我,但她没有。于是我用力把她揽进怀里,她像小羊一样顺从,任由我摆布。

 

我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脸,她脸上的表情像只受虐的小动物,有点委屈,好像还有点害怕,我不知道她怕什么。但是她这种表情激发了我的兽性,我一下子把她压倒床上。这次她一下都没挣扎,很顺从地配合了我。

 

那天我在她的房间里待到很晚。我对她讲我的梦想,我说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外地上大学,这样,就没有人可以管到我。我不必听家里人的唠叨,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她一直很安静地听着,很少插话,只是最后,她突然问我:“你去上大学了,那我呢?”

 

我一下子愣住了。的确,我想和她在一起,但是,我怎么才能和她在一起呢?我突然发现,想和她在一起的想法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只能看到,但根本无法接近。 这是一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我想了半天,只说了一句:“我会给你写信的。”

 

那天直到我走,她再没说过一句话。

 

高考发榜了。我如愿以偿考上了北京一所大学。家里人都很高兴,接到录取通知书那天,老爸在镇上摆了十桌酒席请了所有亲朋好友。

 

高考一结束。我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再次回到我心爱的球场,尽情撒欢。我几乎天天都是在球场和游戏厅里度过的。偶尔,我也会想起她,想去找她。可是,我不知道见了面跟她说什么。她最后问我的那个问题,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天晚上,我和几个同学打完CS后去吃烧烤,常和我踢球的这几个同学都没考上大学,可是,他们也不在乎,反正上大学也是为工作,工作也就是为挣钱,他们几个家里都有自己的生意,根本不缺钱。

 

闲聊之际,其中一个突然很神秘地问我们几个:“哎,你们知道吗,咱们那个体育老师,女的,肚子被人搞大了。”

 

我一下子被刚喝了一口的啤酒呛住了,咳嗽不停,而我的心脏也像是擂鼓一样狂跳不已。

 

“你可真鳖,这都能呛住。好像她肚子是被你搞大的一样。”同学很不以为然地嘲笑我,大家一起笑了起来,笑声说不出的猥琐。

 

我胃里一阵痉挛,开始干呕起来。

 

他们笑地更大声了,有人嘲笑我说,好像是我被搞大了肚子,我真恨不能一拳揍扁他的鼻梁。可是,他们这样嘲笑我,我也知道,他们说的事和我无关。这让我稍稍放心的同时,心里有一种尖锐的刺痛。我呕地更厉害了。

 

待我稍稍平静之后,那个同学又开始讲他这个“香艳的段子”,我恨不能一走了之,可是,我又忍不住想听。

 

“撒种的人是谁?”有人在问。

 

“某某家老大。”

 

他说的这家人我知道,也算得上我们镇上的“有钱人家”之一,他们家是做电气开关生意的,前几年挣了不少钱。他们家老大也是镇上出名的混混,以前还因为打群架蹲过局子。

 

“咋和他了呀。”有人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

 

“有钱人家嘛。我听说,咱们老师是从北边山里来的,家里挺穷的。”

 

“那现在咋办?肚子搞大了,那家认账吗?”

 

“听说那家说了,只要是他们家的种儿,就让他们结婚。要是不结婚,生女儿给十万,生儿子给二十万。”

 

我听不下去了,我心头有一股无名地火在噌噌地往上窜 ,烧过我的心肺,直逼我的大脑。我现在只想冲到她的房间里去问个究竟。

 

“喂,你咋了,还是不舒服?还是在憋什么坏呢?”有人碰了碰我。

 

“他能憋什么坏,他顶多也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一人接着说道,大家都大笑起来。

 

我噌地一下站起来,对那人骂道:“X你妈,信不信老子揍你狗日的!”

 

那人先是一愣,接着抄起酒瓶站起来要和我撕打,被周围的人急忙拉开了。

 

我扭头走了。我身后传来酒瓶子砸在地上的声音,我胸口一阵阵地疼,仿佛那些砸碎的玻璃渣子却都扎在了我心口上。

 

我是一口气跑到学校的。第一次,我感觉到奔跑的沉重。我没有了往日在奔跑中那种自由无往不前的感觉,汗水不断地留下,我只能听到自己大口喘气的声音和心脏跳动的声音。

 

我从后门翻进了校园。以前好几次为了避人耳目,我都是从后门翻进校园来找她。但这一次,和以往每一次都不同。

 

整个校园静悄悄地,只有教工宿舍楼道内的白炽灯发出昏黄的光。我望着那个熟悉的窗口,里面没有一丝光亮。我真想冲上去,擂开她的门,然后像老鹰捉小鸡一样,一把拎起她,再把她摔回到床上。我有一种屈辱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像条小狗一样被她玩了。有一瞬间,我又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谣言,是别人编出来的。可是,听他们说的那样有根有据,我实在很难让自己相信这些都是假的。我应该当面去质问她。可是,如果她承认了。我该怎么办?我不能被人像个小狗一样玩弄了之后又像个傻逼一样去求证。

 

那晚,我就这样在愤怒,嫉妒,猜疑之中一直在她的楼下徘徊了整晚。在天亮前,我默默地离开了。我对自己说,我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那个暑假,我没有再去踢过球。

 

我没想到的是,在我离家将要去学校报到的前一天,她来我家找我了。

 

那天下午,家里人都出去了,我正在家里睡午觉。朦胧中我听见有人敲门,我以为又是哪个来送行的亲戚,于是不耐烦地起身去开门。打开门,我看到的却是她。她似乎有些局促,脸色有些发黄,我还特意地扫了一眼她的肚子,还是像以往一样扁平。我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我把她让进了屋里。

 

“你是不是快去报到了?”她先开了口。

 

“明天。”我有意让自己的声音很冷淡,有意不去看她。

 

“噢,没事,我想你要走了,来看看你。”她说的很平静。

 

我没说话,手里忙忙碌碌地将桌上几本书东挪西放,始终不看她一眼。

 

“我快结婚了。”她又说。

 

我心里一震。手上的动作自然地停了下来。

 

我转头看着头,冷笑地说:“是某某的儿子吧?”说完,狠狠地盯着她。

 

她脸色有些发白,我看在眼里,心里有种恶狠狠地痛快的感觉,而且想把这种痛快进行到底。

 

“你们这也算是奉子成婚吧?”我接着说,残忍地看着她脸色越来越惨白。我的胸口又开始疼了。

 

一直沉默地她忽然开口:“是,我是和他结婚,我是有他的孩子了,那又怎么样?”

 

我一时气结,是啊,那又怎么样?她和谁结婚,和谁睡觉是她的自由,我凭什么管她的事?

 

“你走吧,我还要收拾东西呢,等会儿,我家人要回来了。”我冷酷地说。

 

她忽地一下站了起来,对我说:“你——你根本不懂,什么也不懂。”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可是,她的眼里没有一滴眼泪。

 

“对,我是不懂。我不懂你一边把我当狗一样耍,一边和别人睡觉。”我被她激怒了,口不择言地说道,我恨不得我每一句话都变成一把利剑刺向她,越深越好。

 

我看到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我感到很解气。她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最后,什么也没说,离开了我家。

 

第二天,我独自踏上了北上的列车,带着我对梦想的期盼,也带着对她的爱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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