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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音“月”之《北京一夜》——过客

(2006-08-29 09:47:48)
分类: 过客(小说)

说明:最近听了一些歌,听歌的时候,便会联想到一些故事,于是就想到了做一个”主题音月”意即,九月份的博客,每一篇文字都来源于一首歌曲,歌曲就是博客的背景音乐。希望大家会喜欢这些歌曲,喜欢这些文字。

《北京一夜》 歌手:陈升

 

每首歌里,都有一个故事。我用文字记录,请你用心听。

过客

(一)地安门里的老人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似乎,所有的故事,开始都是这样一句话,很久很久以前。其实,很久,又有多久呢?再长,也不过这一辈子。下辈子,只是一个梦想。来世的希望,不过是今生的遗憾。悠悠几十年,如同从绸缎上滑过一般——绸缎还是那绸缎,只是变得旧了,沉了。但是,只要你愿意,你依然可以用它来裁一件衣裳,微微地偏过头,你的脸便可以摩挲到它那陈旧的温暖,仿佛,曾经的那只手。

十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也许,为了那一夜的相聚,他们其实已等待了千年,只是,这等待,是上一世的事,在今生,他们以为,只是偶然。

是偶然吗?拿着绣花针的那只枯树般的手,忽然地停住了,也许,只是煤油灯的火苗在风吹过时闪了一下,她抬起头,把针在头发上划了划,虽然是很轻了,还是触到了头部的皮肤,一种细细地痛——以前的墨黑的头发,现在,已是青丝变白发,疏朗无力地伏在头上——大把大把的岁月,就这样走了,在等待中走了。忽然,她混浊地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也许,是曾经的某个片段,触到了心底一个柔软的角落,那个角落,已经寂寞了太久;也许只是煤油灯跳动的火光,映在了眼里,在那微弱的的火光中,一些黯淡在角落的往事,如夜游的魂灵般,在眼前浮现。依稀,她又看到了那段热闹的,年青的岁月;依稀,她又听到了锣鼓喧天中,青衣悲凄的唱词,和自己满不在乎的笑声。

(二)那一夜,其实已等待千年

“你叫什么名字?”他这样问她。

“莺莺。”她和许多个她都叫这个名字,她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姓什么?”他又问。所有的客人都会问她的名字,但从没人问过她姓什么。姓氏,对她来说是没有意义的。如果,姓氏代表一个家,那么,她的姓,就是蜗牛身上的壳。

“陈。”虽然有些疑惑,她还是随口说了一个字。谁会在乎真假呢?

“陈莺莺。”他微微一笑,轻声念道。“你一定不叫陈莺莺。”他说。说完,又笑了,那笑很轻,只弯在嘴角,不易察觉。他的眼光,是锐利的,那光芒,长驱直入,仿佛直刺到她心里。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她也笑,巧笑倩兮,笑在眼角眉梢,像古诗里说的,眉眼盈盈处,天天这样笑,笑成了自然,也笑得麻木。一边笑,她一边端起了酒杯,送到他唇边。

他却将她的手推开,拿下她手中的酒杯,审视地看着她。她不是这里的头牌,甚至,在通常的眼光下,算不得出众。可是,众多的女人里,他却只看中了她。她也像别的女人一样的笑,卖弄着风情。可是,她的笑,格外的风尘,风尘中,透着一丝落寞还有凄凉,就是这一点落寞和凄凉,让她和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她是一个在心里和自己对话的女人,而大多数在这里的女人,她们的心,早已淹没在了脂粉和欲望里。

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应该在这里。他想。

看惯了各种贪婪目光,第一次,她在这样锐利的眼神下,有些失了主张。她有一丝慌乱,不由地低垂了眼,也许只是几秒钟,再抬起头时,她大胆地看着他,有些肆无忌惮,还有几分挑逗,脸上是惯有的满不在乎的笑。

她在心里嘲笑自己那几秒钟地失神。到这里的男人,全都一样,这里,是欲望的舞台,所有的人,都丢弃了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做着最赤裸地交易,无情,冷酷,肮脏。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会是个例外。他和他的兵勇,由关外而来,成功地破了城,眼下,是犒赏三军的一部分。商女不知亡国恨,在这里,没有硝烟,没有死亡,没有贫苦,这里,是这个混乱的世间生的一块癣,滋生着繁华的梦魇,待到天明时,便可以忘却。

“既不饮酒,那我给你唱支曲子吧。”她说。

“唱什么?”他不动声色地问。

“您想听什么?”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他带着几分嘲弄地说道。

“《满江红》您可听过?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凶奴血。”她微笑地看着他,声音柔媚,可是,他听出了其中的挑衅。

“嗨,这孩子,怎么和长官说话呢,都是平时被我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一直在旁边察言观色的老鸨,一阵风似地过来,满脸陪着笑,“长官,这孩子刚来不久,不知规矩,您可千万多担待。”一转头,沉了脸,伸出一手指,指着她:“给我好好伺候长官,不然仔细你的皮。”

“行了,没你什么事。”他不耐烦地打断了老鸨的话。

“哎,行了,您慢用着,有事,您招呼我。我们这儿的姑娘可是都是这儿八大胡同里数得着的。”老鸨哈着腰,堆着笑,嘴里唠叨着退开了。

“没有人敢同我这样讲话,尤其是女人。”他说。

她迎着他的目光,倔强地和他对视。良久,她突然站起身来说道:“我让别的姑娘来陪您吧。”

“坐下!”他拉住她的手,狠狠地,几乎要将她捏碎。她的表情有些挣扎。“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他低沉地说。

她坐下来,一言不发。像个赌气的情人。

忽然,他轻声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陈莺莺。”

“真名。”

“陈莺莺。”

“呵,你真是一个固执的女人。”他再次笑了,笑罢,他忽然俯过身,在她耳畔低声说:“可是,我喜欢。”

她身子一凛,仿佛突然被寒风吹了一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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