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吃过的粽子
(2012-06-22 19:3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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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杂谈 |
分类: 流年心情 |
又到端午了。这几日深圳龙舟水汹涌,天似乎没正经地晴过。
早上去市场,买粽叶、糯米和艾叶的不少。
朋友问我是否喜欢粽子,我说一般。其实我是不敢吃,现在消化力不好,吃什么必须想着后果。
来广东也20多年了,饮食上基本入乡随俗。但入乡随俗还得趁年轻,不然再多年,也还是不习惯。像我妈,来来往往深圳,也有20多年,可我们做汤,如果放一点参什么的,她就是闻都不闻,更遑论吃!
也有人问我,广东菜和安徽菜,你更喜欢哪个?
其实挺难回答的,这就好比那个经典的妻子问丈夫的为难题:假如我和你妈同时落水,你先救哪个?
我现在做的都是家常菜,做法和安徽人家一样,但是,盐放得少。这就是区别。
大家都以为广东人什么都喜欢清淡,其实,也不完全。像粽子,安徽人包的粽子,品种很简单,白米粽子,绿豆或红豆粽子。
可是,广东人就不那么简单了,啥都往粽子里包——除了鱼(我暂时还没见过,可能是我孤陋寡闻),没有什么不可以包的。如果是荤的粽子,糯米会被拌成酱油色,跟我幼年时吃的酱油炒饭一样,或者说,跟安徽的烧卖一样。
总之,广式粽子的内涵都比较丰富,年轻人和小孩子都喜欢,因为味重。我家黄月亮就很喜欢,有时买不到粽子,就会买糯米鸡,反正都是糯米和肉(鸡肉)。
我更喜欢安徽粽子,这也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安徽粽子,尤其我妈包的小脚粽子(跟旧社会女人的三寸金莲极像 ,有5个角),首先包得紧。我妈当年包粽子,糯米放入粽叶后,还要三番两次的用筷子捣严实了,直到确保粽叶里没有一点空隙,再捆得紧紧的。五六个小时后煮熟解开粽叶,基本看不清糯米原型,冷却后切开,就是一块坚实的糯米“饼”,瓷实又有韧性。我父亲喜欢小火将其油煎成焦黄状。我也喜欢,那滋味简直可口可乐,并且无需任何作料,尤其是绿豆或红豆粽子。
老妈包的小脚粽子我一直没学会。这些年,因为老妈年纪大了,不好意思再请她包。她自己也不愿包,说是牙不好,咬不紧捆粽子的麻绳,包出来的粽子“没样子”。呵呵,老妈是完美妈妈,我们只能顺其自然了。
广式粽子基本无法切成形,因为“内容”太多,太松散。有一次去肇庆,买了一个粽子,上车打开了吃,居然没办法送入口。如果硬要吃,就会吃得满嘴都是。太散了。
我婆婆曾经给我包过一次广东的碱水粽子。粽子的颜色煮熟了是碱黄色的,就是馒头的碱放大了的颜色。我一直没弄清楚,碱水粽子是怎么制作出来的。过去是没太在意,现在是,老人家已经去世,没处问了。
昨天黄月亮告诉我,房东也包了粽子给她吃。
真是非常感谢。房东是台湾人,不知她包的什么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