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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少年
文/黄月亮
年时酒伴,年时去处,年时春色。清明又近也,却天涯为客。
念过眼光阴难再得,想前欢,尽成陈迹。登临恨无语,把阑干暗拍。
大颗粒的尘埃充斥这这座城市的天空,无比的暧昧。男生有些闷烦地抓着滑落肩膀的书包带,从口袋中掏出几个硬币,扔进了自动售卖机,易拉罐砸进箱底发出沉重的撞击声。男生弯下腰去拿,直起身来时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一个少年的身影。打了个招呼,装作平静地大口喝着饮料,心中的不安如同快要破裂的鼓面。是他,男生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背影,有些苦涩地笑了。
晚春初夏,枝桠上有些早早苏醒的蝉已经开始鸣叫,声线细细弱弱的,翅膀微微卷起周围的空气,思念着地底包裹住的伴侣,却无法钻回地下,见到依恋。
男生很清楚自己的感情,极力压抑着想要触到他的愿望。苦楚地像是一只素手拈着尖利的绣花针,在心脏深处绣着铺天盖地的美丽。
在每次见到他的时候,男生就不停地对自己说,呐,他永远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可别再痴心妄想了!于是,与他的交集只在学校内正常的谈话与玩乐中。关系淡淡的,仿若天际边小巧的云朵,不成形状。
男生招手揽了一辆的士,坐了进去,空调开得微冷,男生一手撑着下巴,怔怔地盯着车窗外,阴沉沉地天空,黛色的云朵,天青色的碎雨。远处雨中还弥漫着烟气,使得单调的高层建筑增添了一分诗意。
这个时节,路边的树抽出了不规则的小芽,按下窗户,在汽车尾气中嗅到了夹杂其中的叶绿气息。学生三三两两地相伴回家,在人群中,似有一个身影极像他,仔细一看,验证了自己的猜想。夕阳穿透厚厚的云朵,照耀在大厦外表的水蓝色反光层上,再射向他,少年向右微抬着头,一圈光环从脸部的线条往下流泻,勾勒出好看的轮廓,无比的虚幻。
车向一边开走,抹去了他的一切。微叹了一口气,转回头,耳机中的音乐流淌着无言的悲戚。
他们之间就像一幅巨大的山水画,墨色的画笔早早地,便搁笔停留,笔锋浓转淡。他们之间就像满月下的一口老井,木桶打捞起的是那月光般早已晕开的结局。他们之间就像窑洞中封锁千年的秘密,在见到光明的前一刻就已烟消云散。
十几年华,纵然有多少种情愫,也必须努力地掩盖掉,用厚重的棉被闷死,用冰雪的寒气冻死,亦或丢到水里溺死。是爱情的坟墓。
终是谈不上爱,用长辈的话说,不懂爱。青涩的爱情如同生长在南极的火龙果,长不大,活不了,只有被时间埋葬。
男生的唇抿成了一条线,既然不能继续,就在还未最终成形的时候忘却吧!
我们,太过于年轻。
男生笨拙地安慰着自己。以后吧,说不定以后,再过去几年,我就可以爱了。现在,最起码,要躲开。
男生俊秀的脸庞虽然如深海一般平静,但他不能控制他的心也如表面一样杳无气息。
男生倦了。
或许是这样,才是最好。
空中吹起一股凉风。
吹散了最后的眉弯。
盏茶微凉
远方的花香渐渐传来,我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