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年前的911

洪波维奇

    2008年9月11日，我们在莫斯科的第三天。8年前，我也是在国外，确切点说，就在2001年9月11日那天，我们一行八人正在乌克兰，准备启程回国。

    当时，我们正在乌克兰的合作伙伴——乌克兰著作权邻接权代理公司的会议室里，等待去机场。突然他们国际处处长把我叫出去，告诉我一个令我瞠目的消息：纽约世贸大厦双塔发生飞机撞塔事件，她丈夫在家里正在看电视直播。事实上，在两三个小时后，我们就要登上飞往北京的乌克兰航班。当时我们团中有一位副部级退休领导。此前，俄罗斯的图-154曾发生几起坠机事件，副部级领导明确要求不做俄罗斯生产的飞机。可是没有办法，不想从莫斯科转机，从基辅返回北京只有这个机型，我们没法选择。

    当时，我就在猜想纽约世贸大厦遭受飞机撞击的情景，因为从没有看过类似的电影，所以费尽脑汁，也是没有概念。而且说实话，我从不担心国际航班的安全问题，因为你既然选择了飞机，你就把你的生命交待给了这家航空公司。只要你一登上这架飞机，你就没有再次选择的权利。你再担心，也是杞人忧天，莫不如就顺从了吧，认命吧。所以，对于这次基辅-北京航班，我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登机前，乌克兰同行跟我说，最好别告诉其他人。我说，我不会给自己制造紧张气氛，因为对于我们这样级别的团组，让大家知道911事件，无疑是给自己找麻烦，而最终也不会取消航班。于是，在飞机上，我跟平时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这事根本没往心里搁。一路无事。到达首都机场后，副部级领导的司机兼秘书在门口接站，递给领导一份报纸，第一版就是纽约世贸大厦被撞的照片。副部级领导无语。我说，登机前我就知道了。他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说，我要对您和全团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