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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五:谁把我脱光了?
文/北京师范大学马健心理咨询与亲子教育研究室
无论如何,李燚被父亲带去相亲的事情还是引起了我的不快,尽管我可以装做乐观地与她调侃,与她相处两个月的光景,我感觉到一种“美好”,那是一种说不清楚的“爱”、“喜欢”、“欣赏”、抑或是一种解除了特定的孤独。
我的孤独,缘于那个特定年代的生存方式。同事们大多是北京当地人,他们在北京有家,一到下班时分,同事们纷纷离开单位,整幢楼中仅有的四个外地新分配的大学生,其中三个女同事还都有了朋友。唯一的一名光棍,就是我。似乎也不知道下班后该去做些什么,也许是因为钱紧,哪里也不敢去走。如果想有一点点的文化生活,只能到楼下的传达室与看门的大爷聊上几句天,蹭看一会儿电视,无论是演什么,只要有影有声,我就有可能懒在那里,直到主持人说“再见”。
我住在二层,隔壁是女厕所,而男厕所在楼的另一端。所以,一到晚上,无论洗澡还是上厕所,就不再有性别之分了。仅我一人,两个厕所随便用,除了我也不可能有人再上楼。http://119.img.pp.sohu.com/images/blog/2008/2/2/13/21/11875fd4ba9.jpg
和李燚相识的两个月,晚上有可能在她所在的大学里找她,也可能在她家门口长久地等待,虽然现在看起来浪费了不少时间,但那时,这一切却都给我无聊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兴趣,见到李燚,如同沙漠中见到绿洲,等待李燚,如果等待日出的一番美景。我的生活完全跟着她转,似乎一切都为她而生存。我憧憬着待她毕业后结婚,过一年半载生子的远大理想和金色的未来。
但是,她的父亲因何要带她相亲去呢?我很困惑。百思不得其解情况下,一天,我破例买了一瓶二锅头,拿着一棵大葱,一口气喝下一大口。从未试过酒精的我,被二锅头的味道呛得连连咳嗽,难以下咽的酒,被我拿着瓶子倒了一地。
隔日,李燚又来找我。她依然是满不在乎地说:“今天,我爸又带我去相亲了。我吃完饭,让他和那个男的聊天吧。很可惜,没给你带点什么过来。”
我酸溜溜地说:“你又没看上?”
“没有。这回见的这个,不是猴子了,是头熊。一看就知道家庭条件不错,有什么好吃的都让他吃了。长得那叫一个肥,就像头肥,”她马上停顿一下,继续说:“和你不能说他长得像肥猪,这对你不尊重。”她乐呵呵地说。
我没接她的话,转移了话题。“你爸最近怎么了?怎么总带你相亲呢?急着把自己女儿嫁出去吗?嫁给我不就得了?”
“嫁你?就是因为怕我嫁你,所以才疯了似的给我介绍对象。”李燚说。
“你爸也没见过我,怎么对我不满意呢?我有什么不对吗?”
“我爸说我奶奶是小学老师,我妈是初中老师,他是高中老师,这苦日子已经过够了,说什么也不能让我再找个老师了。他没见过你,但知道你的职业。其实,我毕业了也可能当老师。”
李燚和我聊了一个小时,无论如何也调动不起我的兴趣来,她只好早早地让我送她回家了。
第二天,我把李燚和我谈话的内容和焦主任说了一遍。焦主任嘿嘿一笑,说:“小子,这事悬了。她爹是嫌你穷。你一个月挣那三桃两枣,唉!我都这把年纪了,也不想什么了。你还年轻,考虑一下自己的前途吧。咱的收入还不如工人呢。”
李燚还不停地来找我,每次见面都要乐呵呵地谈一下她又去见了哪家公子。我感到极大的压力,有一种自卑、无耐的情绪,渐渐地,我也变得失去了热情。我,就是一个城市“农民”,一无所有,无力承受一种爱。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燚,“既然你爸不同意你与老师职业的人交往,那我也不可能改变什么。我们就算了吧。我希望你幸福,也感谢你给我留下了最美好的回忆。”
李燚听后,走了。从那一时刻始,我们没再联系,我也从未向知道她生活的人打听过她的行踪。直到今天我不知她过得是不是很好,是否如她父亲安排得那样幸福呢?祝愿她家庭美满,婚姻生活快乐
(精彩内容,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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