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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北京强奸了我》—北漂纪实 |
第十章
欣月出差走了,孙冉今天是去新公司第一天上班,丫头临上班的时候告诉我,她自己对新工作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和药联系在一起,我笑着说,“丫头,干时间长了,你没准还可以当半拉子医生呢,以后咱们家就不用买药了”,“美得你,我们公司全是降血糖的药,你血糖不稳定啊?”,孙冉笑我说。我们在花家地南里坐车,这回是我比孙冉近,我坐运通110,正常情况下四十分钟肯定可以到,要是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半个小时就可以到,孙冉坐运通104,一个小时之内也可以到。
房子的事情总算搞完了,早上坐上车,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慢慢地想了一想自己的工作,感觉还是很烦,这份工作,真的就像鸡肋,食之无肉,不对,是没太多肉,弃之又可惜,可惜的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找到肯给我这么多钱的工作,在这一点上,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和我有同样的感觉,我个人感觉,我们在北京工作,要遵循这样的一个原则,在换工作的时候,最好不要去换那种自己非常有把握能做的工作,而是尽量要选择那种自己不一定能做,但是努力才能做的事情,这样对自己会有个提高,因为当你工作一段时间后,发现原来不一定能做好的工作现在已经能做得很好,这不是提高是什么。
到公司,马经理还没回来,大家都在讨论过年的事情,毕竟离年一天比一天近了,在北京的外地人,也就盼着这么一个节日,可以回家和家里人团聚,这也是中国人最大的特点,外国有媒体说,“中国的春节,绝对是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集体迁徙活动。”我在想,今年过年我是不是回家,因为这次租房子,我已经没有多少钱可以往家里拿了,可是还是想回去,因为我知道,孙冉回家是绝对不行的,因为她爸妈绝对不会答应。可我可能不回去了,这事情我不能告诉孙冉,如果告诉她了,她会很难办的,回去不好,不回去也不好,一面是我, 一面是她爸妈,她两难选择的。听行政部的同事公司可以给报回家的火车票,呵呵,孙冉的路费有人买单了。
下午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因为家里没电话, 只好叫别人找,我一直在想,应该给家里装部电话,哪怕是爸妈只接也好,可是爸说什么也不同意,他说房子都快塌了,安什么电话,我们家的房子还是我小的时候盖的,是农村那种最普通的土房子,这种房子,要是当时肯投钱,地基打得好不行,如果是一般的房子,也就二三十年也就完了。
妈接的电话,问我地年什么时候回去,我真的不怎么和妈说我不回去了,虽然有三个姐,她们也会回家过年,可是在我们那里,对儿子的重视程度是很高的,当初爸就是为了要个小子,才生了三个丫头,用我们东北话说,我爸从来没有“贯”我,小时候挨打跟家常便饭似的,我爸说棒打出孝子。“妈,今年过年我可能不回家了,因为公司要有人值班,再说了,咱们家离得太远,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等明年,我工作稳定了,过年的时候我多请几天假回去。”“不回就不回吧,工作要紧,”我能想象中妈的话有多么无奈。“妈,我给家装个电话吧,这样我打电话省得叫人家叫?”我和妈说,“这电话每个月要用不用都要交八块钱,而且还挺麻烦的。”
撂下给妈的电话,我心里很不平静,我真的不想让妈失望,可是现在确实有困难,可能是我这个人太爱面子吧,这是我毕业后第一次回家,而且是从北京回去,要是不拿点钱回去,让乡里乡亲的笑话,与其把钱花在路上,还不如给家里寄回去,而且还要给孙冉家拿钱,我确实很难做,主要是现在挣得不多。
我给二姐打电话,和她说过年不回去的事情,二姐挺理解的,我还说了家里没有电话,找爸妈都不好找,而且他们要是想我了,也没办法联系我,看看能不能装部电话,这钱我来出。二姐说,“还装啥电话呀,现在村里已经有了手机信号,给妈买个二手的便宜的手机,现在这里有单向接电话不花钱的卡,一个月才十元钱,这样老太太走哪里都能拿着。”我想也是,有时间去二手手机市场去看看,花一二百块钱给妈买一个也行,晚上回去我就把我的想法和孙冉说了,孙冉说:“行啊,我家有电话,你家没有,买一个二手的吧。”
“对了,你工作怎么样,适应不?”,我问孙冉,丫头边吃饭边回答说:“压力挺大,成天血糖啊血糖的,我感觉自己血糖都不稳了,现在我的工作就是整天看病历,这叫熟悉工作。”孙冉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不过同事们对我还挺好的,我感觉这份工作我能干,就是每天中午吃饭太贵了,从明天我带饭,要不实在受不了。”“行,那就咱们两一起带,我们公司有厨房,你们公司有吗?”,我问丫头,“丫头哈哈大笑说,那你不炒两个啊,我们公司有微炉,可以免费用。”
自从住了楼房,孙冉似乎更加爱做饭了,我一直惊叹于丫头能把做饭这件事情做的这样有规律,这不是一般女孩子能做到的,现在不要说找一个可以按时给你做饭的女孩子,不是找一个会做饭的女孩子,都不是很多,所以每次看到孙冉在厨房忙碌的样子,我内心都会有一种隐隐的感动,丫头特别喜欢看我吃她做的饭,有的时候她甚至会看着我吃,自己忘记了吃,我很少看韩剧,但是有一部韩剧例外,那就是《大长今》,我记得那里李英爱扮演的长今说过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长今说“做食物的人因为倾注了自己的爱,所以吃食物的人才会感觉到这种爱的存在。”我想,丫头一定是在饭菜里倾注了她对我的家,她可能是把天给我做饭当成是一种爱情的表达方式,而她要把这种方式表达的尽善尽美,做食物的人有有感情,食物也就有了感情了。孙冉和我说,住楼后她感觉最舒服的地方就是可以在屋里做饭了,而且厨房挺大的,不像以前,做完一个菜,连放的地方都没有。
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孙冉给我打电话说,她大姑要来,我心想,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原来她大姑在天津卖服装,这次来北京是上服装,顺路看看孙冉,这可是孙冉家的人第一次来北京。晚上在公司加了一会班,写年终的总结,还有明年网站的发展规划,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在这里干到什么时候,在北京,有的时候就是要做这些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事情,这就是生活啊。到家的时候,屋子已经大变样了,孙冉不知道从哪里买了一大串那种可以挂在墙上的红色的心形的小灯,还买了两小盆“花”,说是花,我感觉长得和菠菜差不多,根本就没有花,租房子的时候,大屋就有沙发,孙冉买了四个沙发垫,红色的绒毛的那种,她还买了茶几的帘,纯白色的,整个屋子经丫头这么一弄,感觉立刻就上来了,坐在沙发上,感觉心里这个舒服啊,在北京,能有这样一个“暂时”属于自己的家,其幸福是不言而喻的,即使在外面再苦、再累,受再大的委屈与不公,只要回到家,看到我们家丫头,我感觉一切都是值的,现在特别想说一句话,那就是“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句话放到这里挺经典吧,书上说有钱可以买到家,但是买不到温暖,但是如果是既有钱,又有爱你的人,那么钱就真的可以买到温暖了,我们不一味地追求物质上的享受,但是能给自己的爱人创造一个好点的生存环境,作为男人,我甚感自豪。
吃完饭,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就像这个城市好多楼里的好多夫妻一样,坐在沙发上幸福地看着越来越无聊的电视,丫头说:“住楼房就是好,还有电视可以看”,看着丫头幸福的样子,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责任好重,原来,我的一举一动,都不只只关系到我自己,还有丫头,一个爱着我的女人。“你大姑说什么时候来了吗?”,我问孙冉,“明天啊,她明天就来,在这住两天,正好欣月不在,可以住她那屋。”丫头回答说,“你要不要问问欣月,住那屋好吗?”我知道欣月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可是这种事情,还是要征得她的同意,“我已经发过信息给她了,我说用我们自己的被褥,她说没事。”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了。
因为今天孙冉的大姑要来,再加上公司最近确实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提前半个小时下班了,走的时候和马经理打了个招呼,也没看他脸上是不是高兴,嘴上是答应了。回家的路上,孙冉告诉我她现在去接好大姑,叫我去小区的菜市场买点菜,再买点肉,等她们回去做饭。我想今天晚上的饭还是我来做吧,毕竟是孙冉的大姑第一次来,这个小区虽然是个北京的老小区,可是条件还是挺好的,小区里面就有菜市场,只是价格要比肖家河贵一点,小区里面还有两个超市,一个网吧,小区总共有三个门,都有保安昼夜把守(突然想起赵本山小品《有钱人》中的那段经典台词了)。边往卖菜的地方走,边想,买什么菜好呢,还是做点东菜吧,因为我还是这个比较拿手,买了一把蒜苔,一个角瓜、两个茄子,又买了几个土豆,再去超市买条鱼和肉,我炖鱼最拿手了,我们家是乌苏里江和黑龙江的交汇处,所以钱的种类和数量都比别的地方要多,最著名的就是鲟蝗鱼,特别贵,也特别好吃,只是相对来说,鲟蝗鱼比较少,还有一种鱼是在马哈鱼,相信大家应该听说过,也是特别好吃的一种鱼,每年的鱼期。都能捕捞上特别多的鱼,记得小时候,妈每年冬天都会用盐腌上好多钱,备着冬天吃,那里最先是赫哲族的聚集地,赫哲族人以鱼为主食,特别会做鱼,普普通通也能做出十几种方式,赫哲人和汉人杂居,渐渐地好多汉人也就会了各种做鱼的手艺,吃鱼就成了我们家那里的一个传统。
拎菜上楼的时候,给孙冉发了条短信,问她们到哪里了,孙冉回短信说刚从北京站接到她大姑,现在才坐上420往望京回呢,大约的一个小时后到家,孙冉叫我先把菜洗一下,丫头还不知道我要露一手的想法呢,我回短信告诉她,完全没有问题,希望这个惊喜能够起到预期的效果。
看了一下这些菜,我决定准备战斗了,我这个人做饭有个习惯,不知道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就是喜欢把所有要做的菜全部洗完,然后该切的切,全部弄好,放在一个个小盘子里,看着它们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就像欣赏画一样,然后再逐个把它们“下油锅”。
菜都准备好了,大致看了一下,所有的菜,四十分钟内完全可以搞定,看了一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给孙冉发条短信,问她们到哪里了,回信息说已经到国贸了,可以动手了。做鱼讲究的是热汤热水,刚出锅的鱼绝对是最鲜的,所以鱼肯定要最后做。前两个菜比较快,下锅就好了,做好后为了不让它凉,用保鲜膜盖上,把桌子放好,放到桌子上,本来想叫孙冉他们回来时带上一瓶可乐来着,可是一想,如果叫她带,那我今天的表演不要大打折扣了,看时间还来得及,干脆自己下楼去买一个6。5升的大可乐。从超市回来,马上把鱼下锅,然后弄点香菜,准备添色,感觉她们差不多应该到了。
刚往锅里添完水,孙冉的短信就到了,叫我去小区门口的车站去接她们,这不是因为她大姑拿了多少东西,主要是个“仪式”问题。我到车站的时候,车还没来,不一会420就开过来了,我看到孙冉下车了,旁边的肯定是她大姑,我赶忙走过去,孙冉介绍说:“这是我大姑”, “大姑好”,我回应着,其实我们东北人不这么给人问好的,但是一时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直接就把这句话溜达出来了。“这就是万臣吧”,听她大姑说话,人还挺侃快的,“嗯,是”。我们三个一起小区里走,孙冉说“你洗菜了吗?” “不用他洗,一会咱们俩洗,”孙冉大姑说,听这话,我感觉她大姑挺平易近人的。“我已经把饭做好了,再去买点馒头就可以吃了。”听了我的话,孙冉感觉有点吃惊,因为自从她和我在一起后,我还是比较少做饭的,她应该能看出来我对她大姑的重视程度,和我想表现一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