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失乐园”

标签:
宠物猫咪黄豆野猫杂谈 |
分类: 黄豆日记 |
2009-3-7 周六
失乐的猫咪寂寥地午睡
外面的阳光真好,午饭后决定带黄豆到小区里走走。听到我的建议,黄豆很高兴地穿上新买的可收放自如的溜冰鞋跟我出了门。
因为是午后,又是周末,很多人估计都在家中午睡,豆奶所住的这个平时人不算少的小区一下子显得很安静。
先是在小区的旱冰场玩了一会儿,因为只有黄豆一个小朋友,索然无味的黄豆又去荡了会儿秋千,然后又在我的张罗下和一个矮她几头的小小男生玩了会儿踢球。然后觉得没意思,豆爹也来了,于是我们就带着黄豆在花园小径上散步。
远远的,看见前面有两只猫咪看似很从容地散步,旁边站着两三个人,还有一辆自行车。禁不住想,平时总看见遛狗的,今天怎么还有遛猫的,这些人可真有闲情逸致,而且看起来像是从外面小区赶来遛猫的……我喜欢发散的思维又开始诱导我的神经随意畅想了。
等到快要走近时才忽然发现,原来那里有很多野猫咪,小区地下车库的排气房旁边沿着墙壁放着一溜的纸箱,一定是好心人给数量不少的野猫咪准备的简单的窝居。
一个长发女孩手里拿着猫粮正蹲着喂其中的一只,另外十多只有眯着眼睡觉的,也有睡得沉沉的,还有在不断翻滚玩耍的。其中一只被一个中年妇女抱在怀里喂食,好像是生病很多日子没怎么进食,瘦骨嶙峋的身躯在那位大姐的怀里看起来虚弱无力,虚弱的叫声听起来像游丝一样没有底气。
看着这群被午后暖暖的阳光照着看起来有些肮脏并且不够肥硕的野猫咪,我禁不住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因为这让我想起我曾经喂养的那两只肥硕无比,但最终在被我送给开工厂的朋友,然后在他工厂的大院子里走丢的猫咪。
我和黄豆都曾经无数次想起和谈起那两只猫咪,并保存着它们的照片。但它们已实实在在游离了我们的生活,是我们一次无奈的举动最终导致它们两个加入了野猫的大军,我一直为之深深自责,总是在想:要是一直把它们圈养在我家的大凉台上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也许它们已经不在人世……
虽然现实是我已经很难再有精力照顾它们继续和我生活在一起。
也因为这种情怀,以至于每次在自己的小区里看到同样颜色的猫咪总是会有意地多关注几眼。甚至我曾多次怀疑经常在我家楼下不定时露面的那只黑猫咪就是我们丢失的那只黑猫,因为它实在太像了。但我每次叫它,它不但不像别的野猫咪那样做出亲昵的样子,倒常常会迅疾地躲开,这让我常常会生出几丝失落。然后我就会安慰自己:那个接收我猫咪的朋友的工厂距离我家有那么远的距离,那两只猫无论如何也是寻不到这的,这只是我的臆想罢了……
一阵说话声把我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是那位中年妇女要蹲着的小女孩帮她一起给那只病猫灌食。
那位中年妇女说:“再不给它吃点东西都要饿死了,可怜见的小东西,半个多月不怎么吃东西了……”声音中的怜惜之音犹如天使之音让周围的阳光变得瞬间的纯净无比。微吹的细风轻轻滑过我脸部的皮肤,我觉得自己也被那种语调给净化了。
那个女孩起身过来,一身普通的休闲装罩着她有些单薄的躯体。她从妇女手中轻轻地接过那只病猫,很亲昵地抱在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它。我清晰地看见,女孩的手上布满了猫爪印。
“都是猫抓的”。中年妇女告诉我。
“不怕得病呀?”我心有余悸地问。因为这让我想起自己曾经给猫洗澡被猫抓后跑去打狂犬疫苗的痛苦情景。像那女孩满手新旧交织的猫抓印,还不得天天去打狂犬疫苗……
“没事的,拿肥皂水多洗几遍,涂点碘酒就没事了”。妇女回答我。
正说着,一个抱着比猫大不了多少的狗的老妇女也过来凑热闹,一开口就是:“怎么这么多野猫呀,都泛滥了,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呀……”
老妇女粗鲁的语气听起来很刺耳,我忍不住白了她两眼,觉得她怀里的那只狗真够寒惨的。狗在老妇人怀里扭来扭去,吓得黄豆叫着就要往后退。我赶紧拉住黄豆让她别怕,然后还故意说了两句不软不硬的话。
“那狗还没猫大呢,你怕它干吗呀。”
黄豆果然不在叫,老妇人看没人搭理她,又继续感叹着“野猫这么多,照这么着繁殖下去可怎么得了呀”,然后就自顾自地走开了。
看着阳光下的那一箱子挨着一箱子的午睡中的野猫,老妇人的话也的确带出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猫的繁殖速度很快,听中年妇女讲,这里的野猫很多是有血缘关系的,她已经在此照料它们一年多了,哪只猫跟哪只猫是什么关系她还是基本清楚的。
接下来的一句话倒是让我有些吃惊。
“它们都被做了绝育手术了”。中年妇女用不带任何语音色彩的语调告诉我,然后又低头去往那只生病的野猫嘴里挤牛奶。
这句话让我觉得有些伤感,午后的空气似乎也开始变凉。我觉得自己的心头被蒙上了一丝阴沉的情愫,为什么同样尊贵的生命却要遭受着不一样的待遇,有的猫咪可以锦衣玉食,有的猫咪连生育的权利都要被剥夺,住在这样一个荒凉凄惨的地方,这个世间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