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黄鑫亮

从小看历史演义小说就对里面的军师特佩服，插图里画得是羽扇纶巾，个个都是大帅哥，且双手不沾兵刃即能决胜于千里之外。当然这些对我的吸引力都超不过军师们托付给将帅的那只只锦囊，军师往往嘱咐，不到哪个关口切记不能打开，而到了危难之时，锦囊里的妙计总能立竿见影，战场局势瞬息万变，锦囊之计当真是会随战事而转弯，这成了少时的我猜不透的谜。《双城计中计》里的石佛、鬼脸的计策就让局势在不经意间形成大反转。

林啸东的子弹嗖嗖的，不会拐弯，怪吓人的，但比起石佛、鬼脸的不动声色的计策而言，就成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莽汉，因为计策会转弯。千术从某种程度而言就是近景魔术，从某个层面而言就是雕虫小技，石佛将两个小镇互换的大型魔术，欺骗的就不是人的眼，而是人的心。

其实两个镇的面貌本有天壤之别，但人心的逐利会使挖金矿的消息不胫而走，人来了，镇自然改变了，当然也得有标志性人物的扮演，比如那个瞎子。其实人如果是忠于自己内心的直觉是不容易陷入别人设的局里，比如金三娘，敢爱敢狠，石佛还让他们一帮马匪收获了两方火并留下的武器，她不爱小白脸，只爱成熟男，别人笑她不解风情，她笑别人看不穿，她追寻自己的喜好，而非是和林啸东、镇长、王大帅那样追寻世俗之物。

计策肯定是有初衷的，诡计尽管多端，但会露出尾巴，如果仅是陈少卿为了保住自己的手而请出石佛和鬼脸，那计策是要大打折扣的，计策的初衷是为了用这笔黄金来资助孤儿院，所以说陈少卿的保手也是计策里的一个环节，这样的环节与他和饺子的诈死都是计策里的环节，也都是赢得林啸东信任的筹码，计策能转弯，那是因为义字当头，骗字护身，陈少卿、饺子、石佛、鬼脸，这出出“连环计”，原来这就是“计划”，上佳之计就如同一幅画，能让看画者觉得好看都置身其中，但贪恋美景之人皆成“画中人”，而这四人则是“画中游”，这是幅线条稠密、丝丝入扣的素描“计画”。

江湖之人不得不落入一个又一个套里，有的套是你情不自禁跳入的，有的套是你毫无防范摔入的，而本就是装在套子里的人也可能被别人丢到令一个更大的套子里，更多的人不是想着从套子里爬出来，而是心甘情愿的投入另一个套子的怀抱，因为套里有他所追求之物，比如黄金、又如美色。石佛是套外之人，这是极少数；鬼脸是套内之人，但是自己跳进去，因为他的千面能使他在赌场里进退自如；陈少卿不小心落入套内，他善于找到帮手把他拉出了套子；饺子是自己跳到套内，她认为她超快的手速能够横行江湖无忌，她在这个套子里碰到并爱上了鬼脸，又让自己跳入到另一个套子里；金三娘本是套外之人，但石佛令他义无反顾迎着套子跑，至于其他人，只会在一个无底洞的套子里越陷越深，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