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门淘书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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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之邀,参加他们社举行的店商交流会。他们社在五大道上,办公楼从外观上看是三层,走进里面才知道是五层。据说,是某位将军姨太太的住宅。听着编辑们的介绍,我很惊讶。但是,我的心早飞到文化街上了。
文化街是天津爱书人淘书的风水宝地,我在梦里不知道去那里淘过多少次书了。可惜,梦再美也是梦。这一次,我可不能失之交臂了,一定要实现这个夙愿。
编辑陪同我来到天津外国语大学,他们把我的住宿安排在这里。我住在国际交流中心的酒店里,他们的会也在这里举行,所以方便。我刚刚下车,行李还没卸下来,就发现对面有个二手书店。我对编辑说了声:“我去这个书店看下。”也不管人家如何回答,自己旋风一样跑进书店里了。在书店外面的地摊里,我飞速地浏览了一遍,很失望,一本喜欢的书都没有。只有一本八十年代出版的《收获》杂志,属于可买可不买的范畴。
进了书店,才发现里面的旧书不多,且大部分是外语书刊。我把整个书店的书都过滤了一遍,可能是我沮丧的表情引起了女老板的注意,她关切地问我:“没有你喜欢的书吗?你喜欢哪一类型的书?”我说:“喜欢你外面地摊上《收获》那类书。”女老板笑着说:“知道了,还有,你跟我来!”她领着我到了后面的书库,那里的书不多,但有十多本《收获》《十月》《当代》《花城》大型文学期刊,都是八十年代出版的。我全部要了。从收藏的意义上说,这些书价值不大。但很多年前的文学情结,或者说文学青年的文学梦和这些刊物有关,它们就像遥远的星星一样美丽而又不可企及。
我从书店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永不长大的孩子》,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未来译丛中的一本,那个徽标,给人一种梦幻的色彩,犹如圣诞的装饰物一样。未来两个字,像两棵玲珑的圣诞树。不用问,这本书叫《彼得·潘》,译名不同而已,但值得收藏。
我抱着厚厚一摞书,美滋滋地、但又略带歉意地向跟着我的编辑一笑,这才去宾馆登记住宿,办理各种手续。
这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见了《渤海早报》的副刊编辑纪佳音,我一直以为曾经见过她,记忆真害人。我们聊了一会儿安徒生、格林,她听得兴致勃勃,马上下令:“快,把它们写下来,把稿子给我!”
之后,由国庆兄来访,那高大壮实的身影像一座塔,典型的天津爷们。他说话很有条理,热情,豪爽。他送了我四张老广告,八十年代的点心外包装的广告纸。品相十成。他从超市买了四瓶啤酒,非要与我喝一下不行。他说,这是说好的。我本来都不喝酒了,但盛情难却,只好从命。我想见见王振良和罗文华二位兄长,让他联络下。最重要的是,他第二天要陪我去逛文化街,实现我的夙愿。那一夜,我兴奋得失眠了。
中午和国庆、振良、文华三兄吃了个便餐,国庆、文华二兄陪我去了文化街。文化街真有文化,古色古香,地盘很大。我一见书摊,如蛟龙入海,顾不得二位兄长了。一家家开始观看起来。这不是周六周日,所以书摊不多,尽管在我看起来已经不少了,国庆兄说你先来小试牛刀。我喜欢的书,差不多都有了,这里的书都属于可买可不买的。若在北京,我肯定会买很多,但这么远买复本书,不值当。所以,我只买了三本,一本是幼儿诗,八十年代的,诗人差不多都是我的朋友和师长。这个开本,很有意思。另一本是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的纪伯伦的《流浪者》,十成的品相,很喜欢,就收了。还有一本是任洪渊诗集的签名本。国庆兄淘了一本民间文学的书。
如此看来,下次一定要选个周六,好好地淘一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