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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书话 |
幸福是个很简单的东西,就因为人们把它想的太宏大太复杂,所以能够体察和享受幸福的机会总是很渺茫。很多时候,它就在我们身边擦肩而过,但我们浑然无觉。
2010年10月28夜,我从北京飞往鄂尔多斯,应邀在内蒙给小学生们做几天讲座。我知道时间安排的很疏朗,所以我带了6本书,打算在空闲的时间把它们读完。假如有灵感,还可以写点随感的文章。
我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无论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下,都能把自己的心境调整到幸福的刻度上。在飞机上,我就开始阅读乌拉圭著名作家基罗加的作品,这本《奥。基罗加童话》是希望出版社1999年2月出版的,一共只印了3000册,内收作家8篇童话,其中著名的《一只懒蜜蜂》差不多搞儿童文学创作和评论的人都耳熟能详。抵达鄂尔多斯动胜宾馆的当夜,我就怀着愉快的心情全部读完了,感慨:一个作家其实不需要写很多东西,有几篇像样的东西――那怕是很短的短篇――那也足以让同行们产生伟大的敬意了。
29日上午,在鄂尔多斯第一小学做了一个讲座,下午在宾馆读书。阅读美国作家埃迪丝。华尔顿写的《伊坦。弗洛美》,外国文学出版社1982年1月出版的,是著名的语言学家吕叔湘先生翻译的。这是一本哀感顽艳的小说,读得让人忧伤不已。吧嗒吧嗒,我还掉了几颗同情主人公伊坦。弗洛美的泪水。这本小说尽管只有7万6千多字,但它是无论如何也读不快的一本书。
夜里,开始读普希金的长篇小说《上尉的女儿》,外国文学出版社,孙用先生翻译的。按理说,这样的作品早就应该读过,但我在大学的时候基本把全部的精力花在阅读西方现代派文学书上,只读过他的诗歌。普希金诗歌的名声太响了,以至于我们常常会忽略他的小说的存在。其实,他的小说也是大师级别的。著名的小说家果戈理常常会对普希金说:“请给我一个故事吧,我一定会把它写好。”果戈理的《钦差大臣》就是根据普希金给他讲的故事创作的。普希金是个慷慨大度的人,也是一个慧眼识人的人,我夸张地说一句话,没有普希金就没有果戈理。普希金没少鼓励果戈理。《上尉的女儿》回肠荡气,尤其喜欢他的结尾。可能是我经历太坎坷或者说年龄越来越大的缘故,总有一个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念想,所以,我比较喜欢大团圆的结局。
30日上午在鄂尔多斯第四小学礼堂做了一个讲座。
30日下午开始赶往呼和浩特。在火车上开始阅读《阿。托尔斯泰的生平和创作》。这是一套外国文学知识丛书。北京出版社1987年出版。封面设计我很喜欢。全书有四个黑色的方框,由小到大排列,中间是作家的半身肖像画。简洁,朴素,大方。作者陆人豪。这种文学普及性的小丛书很少了,所以很多大作家对我们现在的读者来说是很陌生的。在中小学生中间估计很多人分不清老托尔斯泰和小托尔斯泰。我印象最深的是小托尔斯泰母亲对他的爱,他母亲到临终也没有看到他未来有很大发展的迹象。另一个就是他的漂泊在国外的迷茫和彷徨,屈辱和痛苦。
31日,空闲,去呼市文化商场淘了两小麻袋的旧书,买了一批打五折的新书。其中有一本是好朋友父亲施咸荣先生翻译的书,另一本是他写的《莎士比亚和他的戏剧》。还有两本很好看的《世界藏书票》。每本一百八,打五折,给卫卫留一本。在半道上看到有摆地摊的,把淘的书放回宾馆,又去淘了一次。阅读完外国文学知识丛书《易卜生和他的戏剧》。真不愧是现代戏剧之父。看来作家之中,有不少家道中落,命运悲惨之人。晚上,作家照日格图和安宁夫妇来宾馆看我,言谈甚欢,合影留念。
11月1日,去呼市一个县小学讲课,当地政府出面陪同,很是隆重。但看到孩子们的桌子凳子的寒酸破旧,甚是悲酸。晚上读文学知识小丛书《果戈理和他的创作》。感慨,现在的读者喜欢读小作家的书,大作家的书都不大读了。而写作的同行们,出不了大家,和阅读的兴趣有关吗?或者说,这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吗?
今晚就要回北京了,坐火车回去。那样可以好好地读读书了。幸福就像列车一样,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