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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地坛

(2011-05-30 20:52:14)
标签:

文化

分类: 读书

    在读《我与地坛》之前,我一直都误将史铁生当做那个“白卷先生”张铁生。虽然后来已经知道了此铁生非彼铁生,但仍会时常误读。直到看了这本书,从5月11日开始到今天下班的地铁里,才真正了解了一点点史铁生。

    而读《我与地坛》,还是因为倪萍的《姥姥语录》。倪萍说,她曾给姥姥读《我与地坛》,姥姥评价“这个人不容易”之类的。于是我就从刚刚买的那堆书里选了这本书来读——没办法,书太多了,看不过来,就需要排号。只是从11号开始读,后来因为有了P1000,每天就开始和老婆摆弄手机,那个乐此不疲,那个忘乎所以,连看书的进程也耽搁了。

    直到昨天晚上,感到了一种叫做躁动的东西,和天气一样袭来,感到浑身不自在。“我们的节奏太浮躁了吧,需要静一下,慢下来了。”和老婆说着的时候,我就决定要读书。于是重新拾起了《我与地坛》,时而躺在床上,时而趴着,时而将头伸向床下的椅子,时而坐在那个圆圆的宜家椅子里,读啊,读啊。而老婆呢,也拿出还剩一小部分没读的《姥姥语录》啃起来。这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家的状态,书香十足,安静十足。

    从80多页看到230多页书尾,昨夜我看到凌晨1点多,今天上班路上和下班路上继续,到永安里的时候,全书结尾。然后就开始从头再温习那些我划了线的段落,唏嘘与感慨,回忆与畅想,就在忽悠忽悠的地铁里弥漫开来。这其实是史铁生的一本回忆文集,有童年,有少年,有青年,有身体好的时候,有绝望的时候,也有看淡云卷云舒的时候。而在其间徜徉,我时而想起自己的童年,少年,想起自己的母亲,姥姥,同学,想起故乡的村庄,想起北京这个城市的前世和今天。

    有点像北岛的《城门开》,因为其中有北京的往昔,也有文革的凄苦岁月,但又不全然是,因为在《我与地坛》中还能读到一种淡淡的哀愁,一种看破人生的静谧,一种肢体残缺后的挣扎以及更后来的乐观与豁达。“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我常常想,是怎样的经历和愁苦,才能让一个人如此达观地看待生命?

    从某种程度上说,史铁生与地坛朝夕相处的十五年,其实也是我颇为向往的一种生活状态: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看着那个荒废的园子里人来人往,花落花开,然后记录下十五年间不同人的变化,尽管可能你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但那样的观察,也是一种别样的人生吧。当然,这样说貌似也有些不敬,毕竟当时的作者是处在生与死的纠结之中,纠结到,面对母亲的呼唤会悄悄默不作声。而这,也成了他一辈子的痛——“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所以,这本书更是他对母亲愧疚的文字,那位四十九岁就匆匆走到生命尽头的母亲,没有看到儿子后来因写作而收获的功成名就,而她在小的时候也曾有过作家的梦吧——她曾让客人帮忙打听那个出名的作家是不是涿州人却被儿子喝止,后来儿子得知作家的确就是母亲的小学同学后,却已经不知道将这个消息告诉谁……

    我曾经和老婆数次去过地坛,那都是在一年两度的书市,或者某一年的庙会。我眼中的地坛,是一个喧嚣的大集市,因此总是让我心生“赶快离开”的想法。除了某一次,秋天,因为去鼓楼的那对朋友家聚会,我们几个人骑着自行车经过地坛,夕阳洒在自行车轮和我们身上,那段美景,真的也是至今难忘。如今,我们在鼓楼的朋友,已经很多个日子都没有了消息,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而这样的问候和挂念,在《我与地坛》中其实也随处可见吧。那个当年帮着史铁生的轮椅进入电影院的“小项”,如今过得好不好?那两个一起开办幼儿园的“老姑娘”,后来又都怎样了呢?还有在院子里,他的母亲误以为是含羞草而挖回来种在家里的合欢树,如今还在为街坊遮阴蔽日吗?或许,街坊四邻都已经不在了吧?

    在岁月的河流里回望,生命就一下子安静起来,缓慢起来,静静地冲刷着。所以你说,物化的生命怎么可能是生命的全部呢?当我们满目皆是浮躁当全世界都在燃烧着的时候,忽然你就会发现,其实所谓的名利奔波都不过是沧海一粟吧。这种偶尔的小憩,对心灵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应有的补偿?

    “宝贝,合欢树和含羞草很像吗?”我问老婆。“对啊,外表很像,但合欢树不会因外力收缩叶片,而是日落而合,日出而开。”老婆自然的回答让我倍感惊讶:“老婆懂的真多啊。”

    其实,七年前在黄村的街头,是我第一次看到合欢树,是老婆告诉我,那是合欢树。我们就在合欢树下第一次相见,笑眯眯地,从此一起走向新的生活。而史铁生说,如果有足够大的地方,如果允许,他要种两棵树,一棵是海棠树,纪念自己的奶奶,另一棵就是合欢树,纪念自己的母亲。我也想,如果有足够大的地方,我只要种一棵树,就是合欢树了,纪念我们的爱情,纪念那一年秋天的相逢。

    我喜欢史铁生描述的爱情,虽然那并非他后来的婚姻,但他却以为那样的爱情并非是悲剧——

    要是有些事我没说,地坛,你别以为是我忘了,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它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处:心与坟墓。比如说邮票,有些是用于寄信的,有些仅仅是为了收藏。

    有人问他,这个爱情故事,好像是个悲剧?史铁生的回答是:对爱者而言,爱情怎么会是悲剧?对春天而言,秋天是它的悲剧吗?至于结尾,是等待。之后呢?没有之后。等待就是结果。那,不是悲剧吗?“不,是秋天。”

    还有很多这样的段落,读起来很特别,这种文字跳动的快感,与之前读过的其他书都不太一样。这种不一样,既有诸如史铁生特色的喜欢用“惟”而不用“只”,也有他特殊的叙事方式。这或许也是我之所以读《姥姥语录》用了两天而读《我与地坛》却用了近二十天的缘故吧?相比倪萍的平实白话文,《我与地坛》有另外一种文字之美。

    写到这里,我想到的却不再是地坛,而是日坛。本月初的时候,曾有幸第一次(貌似是第一次吗)来到日坛,那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园子,虽然没有走到深处,但却常常让我在读《我与地坛》这本书的时候,脑海里漂浮的全是日坛的安静与平和。

    或许有一天,我该和老婆一起去那里转转了吧。(本想摘录一些文字在下面,但这博客也太长了,遂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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