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托运行李处向外张望的时候,老婆就笑容满面地出现了。很多人都是在外面等,唯独他进到里面来了。行李还没有到,越过隔断将电脑包递给了他,然后相视一笑。等到小Q飞驰在机场高速上的时候,仿佛两年前那次春节,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我,开始剥老婆带来的沙糖桔,每个桔子剥完后送到他嘴里一半,我吃一半,就这样几乎一直到京通快速,一塑料袋桔子居然被我们俩吃了大半。
北京下午的阳光很好,我们交流的内容自然是这些天的情况,劳碌的春节,以及彼此遇到的各种好玩的事。回到家发现,岳父大人送的两盆类似君子兰的花已经长得很高了,芦荟花已经凋谢,而我们家走廊处的灯还亮着,老婆说,那是故意让它亮的。恩,老婆的说法总是很多,一个更新的例子就是,我脱下衣服放在筐里后,他说等初五之后再洗。为什么呢?你甭管了,就是初五过后再洗。
在老家的这些天,没有电脑的日子,让我感到格外惬意,每天的生活都很简单。在回来的飞机上,写了一段“空中思绪”,这里摘录片段如下——
这是2009年1月28日,大年初三,……我所在的位置,是飞机的最后一排靠近窗户的地方,外面阳光刺目,飞机的广播里说将提供餐饮,很多人在排队上WC。
从1月18日坐动车组从北京回来,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这是到北京工作后第一次在家里停留这么久。或许真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吧,对家的亲情的渴望尤其强烈。我怀念小时候和姐姐弟弟一起打牌的情景,怀念我们在父母的呵护下那些个艰苦却是温暖的岁月,虽然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幸福的家庭才有了我的今天,但很多时候以来,告别这种感觉——哪怕只是思考的感觉——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所以,这十几天的我,无疑是非常快乐的,不用考虑任何工作的事情,不用上网,不用张罗吃饭的事情,只是和家人一起喝酒,打牌,一起聊小时候的故事。
这十来天却也是异常平静的,没有人提及我的婚事,尽管他们更多的都是欲言又止,我的家人在小心翼翼地维护我的自尊,但我对他们却不知该如何回报?……没有对与错,只有命运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眷顾吧。所以,我接受这样的结果,当然,也要让父母能尽量生活得更好,能对我更满意一些。
写到这里,飞机上开始供应食品,今天的主食居然是饺子,调料则是两只小小鱼装的酱油,感觉很意外,也很体贴。此时此刻,老婆应该正在从大兴到机场的路上飞奔着吧,我们的爱情,已经迈入了第六个年头,从2004到2009,有很多事情和变化发生,而我们的爱情却如涓涓细流,历久弥新。很多人不看好同志的爱情,并拿很多很多的“例子”来作为佐证,可是,我们并非为他人而生,我们只要的是自己的生活,虽然我们是社会人,并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但我们有信心和勇气一步步走下去,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我们也会加倍地努力。……无论前方是多大的风雨,我们都应该有勇气和信心走过去。
二姐最近在绣十字绣,问我想要什么,我想都没想就说那就绣个“勇气”吧。二姐腊月二十八回去的,后来打电话说没找到样子(貌似他们绣十字绣都要有模板),而给我选了在她看来“一点不俗气”的字:人是漂泊的船,家是温暖的岸。说起来还怪有诗意的,我说好吧。……
写到这里,老婆拿过来两个棒棒糖,说是送我的礼物。恩,那我其实也送了他礼物的:小米、豆包、冻梨、瓜子、东北大酱,虽然看起来都不好看,但我们可有得吃了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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