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后门旁边座位上的年轻人木木地站了起来,在售票员远距离的再三催促之下他都没有挪动屁股,而旁边抱着熟睡婴儿的妇女就那样站着,直到女售票员气呼呼地从前门穿过人群到后门拽起了这个男人。
而在这辆车的前面,中年司机每当车在红灯路口停下时,就无奈地将头埋进方向盘里,我能想像到他的复杂心情,因为几分钟前在梨园家乐福的路口,因车辆追尾,他不得不支付给了前面那辆也是小中巴的车200块钱。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胸前的牌子,没想到这个现在已经发福的男人,年轻的时候还很阳光,照片上的帅气却愈发衬托着他今日的衰老,那一刻,我想起了齐秦的“寂寞难耐”:时光不再啊,时光不再。
因为阳光很好,还因为一些事情,驱使我踏上了去大兴的这辆中巴车。没有座位,我就站在司机旁边的位置,戴上耳机,一边看着外面的田园风光,一边听着舒缓的音乐,同时脑海里回荡的都是我和老婆过去骑摩托时听蛙鸣的情景。现在,冬小麦已经绿油油的了,可真的是“时光不再”了。
这是一段漫长的旅程,只是除了对安定营和那个“大一村”有些印象外,其他地方我基本没有概念。安定营被记住,是因为这个村子四周牌子实在太多,“安定营”三个字让你避之不得;大一村呢,如同以前写过的,是因为特殊的让我们想起来有点暧昧的名字,一如另一条路上的“大搞”和“小搞”村。《奋斗》里的陆涛一心想让他梦想中的“田园牧歌”成为地标式建筑,而对我来说,2号桥应该就是地标之一吧,每一次在那里下车后等待下一辆车的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不是看书就是“瞎想”,目睹着沿途的车来车往。
回家的路上,和老婆听了一路的《和你一样》。“越听越觉得这首歌适合同志。”老婆说。是啊,我们俩一边听一边一字一句地说着歌词,咂摸一下,真的是太适合同志来听了。
音乐学院旁边的马路,成了我们每次经过时驻足大快朵颐的固定场所,今天也不例外。最不能少的东西,就是大煎饼。大葱、大酱、生菜、薄翠,放在一起,吃起来与市内马路边的煎饼真的不是一个味道。我们买了两个,坐在车里捧着吃,真的是一种享受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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