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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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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初体验

(2007-06-17 16:40:11)
    “我不要玻璃的!我怕我把它不小心摔坏了!”把这句话念给老婆听,电话那端的他嘻嘻一笑,“是奶瓶!”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特意到客厅,把饮水机下面的奶瓶拿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今天看来已经有点破旧的奶瓶,是我和老婆相识一周时的产物,我在城乡的地下一层买回来的。
    昨天上午闲来无事整理电脑里的文档,结果就发现了04到05年间我们彼此发过的那些短信记录——那是当时我花费了不少时间一字一句地敲上去的,细到每个标点,时间也精确到分。2004年10月10日19点11分,下班后径直来到城乡的我收到了老婆发来的上面那条短信。我很庆幸当时我保存了这些最原始的爱的记录,包括我们见面之前和刚刚见面后的所有感受,都在这里得到了非常完整的保留。我把它从电脑传到新手机里,然后在昨天晚上回家的路上,和老婆一边骑摩托车,一边听手机里那个有点蹩脚的女播音员机械地读这些短信。
    生活和工作,总是在爱的氛围中进行的,不仅是因为老婆的理解,还在于我们彼此之间无所不谈的交流,和交流后得到的那种类似的感应。
    打开《城市画报》,在2号桥边等公车。
    读夏雨,记住这么一句话:“如果你的经验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这种经验肯定对你是毫无帮助,或者帮助不大。你只能靠自己,可是真正对你有用的经验,又可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才会获得的,所以很多事情就只能是这样。”于是想到了同志之间的爱情,觉得似乎这么形容也蛮合适的,所以我不相信别人的经验。
    读张亚东,对记者采访后的一段感言印象深刻:“自闭、拖沓、偏执,这些词似乎都可以从某种角度跟他扯上关系。而他可以如此一路前行,除了专注与才华之外,也提示我们,从此地到彼岸,也许真的有很多很多不同方式。”两个互不相干的专访,促动我的地方,却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读那个人间最美好的社区南岭,被那群执着于生态开发有着梦想的人们所打动,就像最近每每被湖南卫视的变形记所感染一样……
    我就站在2号桥边,时而呼啸而过的长途运输车会打断我的思绪,然后又重新低下头读书。“多年以后,这个2号桥也许会成为我不能割舍的一段记忆。”老婆对我的这个判断高度赞同,一个小时的公车,加上有时候甚至超过一个小时的等待,成就了我的思维自由漂移的空间。在田野里阅读,大概的意境就是如此吧,可以达到“忘我”,尤其是配上《SOHO小报》、《城市画报》这样可以直抵内心深处的东西时。
    躺在床上,给老婆读《新闻调查》中的文字,那些被我划了线的段落本是想整理出来的,但一直疏懒,只好过些日子再整理了。当读到“岁月,你这个婆娘终于开始蹂躏我们,抱着陈年的伤口,我无数次在风雨之夜诅咒你”时,我们一起哈哈大笑,然后又因为另一段话两个人集体陷入沉思:或许,当有那么一天,所有的夜莺都不在我们的森林里歌唱了,所有的荆棘鸟都自胸口不翼而飞——我们老了,或温暖或孤独地活着,咀嚼着遥远记忆中的大悲大喜,品咂中,那些曾经浓烈的滋味丝丝淡去,我们会在沉寂下来的世界里慢慢看清自己。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所有的结局都能殊途同归,所有的艰辛都会收支平衡,所有的誓言都不会被自己看作是戏言或失言。为了一次青春的远足,我把心当石头,投出去,问路。
    这两天,大学毕业后第一份工作和目前来说倒数第二份工作的老领导不约而同地和我取得了联系,前者惦记着我曾写过的有关“枇杷”的故事,为找不到我当年的文字而着急,后者则在MSN上告诉我,“夏天是动荡的季节”。他们都已经行将退休之年(前面的领导已经退休),却也一样保持着轻松的心态,说出这些有些诗意的语言,很有意思。而我,却想起了曾经在那两个地方工作的日子,因为同样是在昨天,第一份工作期间的同事也从西安打来了电话。
    今天说的这些故事,这些在书中看到的文字,可能看上去有点虚幻,但生活其实就是这样,爱情也就是这样,点点滴滴,流在一起,就汇成了河流与海洋。今天是父亲节,给父亲打了电话,当我说“爸,节日快乐”时,明显感到父亲的开心和不知该如何回应我的样子。刚刚,电话嘱咐老婆,今天记得问候一下父亲。他们给我们的爱的初体验,也是我们永远都不该和不能也不会忘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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