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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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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街的味道

(2006-02-02 23:59:35)
by 2006.1.9
早晨到单位后,老婆在MSN上发来消息,他要去军博那边交电话费——临走之前欠了一个月电话费,因为电信局计费方式的缘故,要8号后才能脚。
“带着相机去吧,”我叮嘱老婆,“再吃点那边好吃的吧,回来写一个博客,题目就叫‘小街的味道’。”
中午,老婆打来电话,刚到北蜂窝路的工商银行。我问他到那了吗?他说只吃了个煎饼,是那个报摊旁边看起来不太干净的那个男子卖的。“我当时让你写的BLOG是什么名字来着?”岁数大的我就是忘性好。“小街的味道。”老婆说,他记得很清楚,只是自己只吃了煎饼啊。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憋不住地笑,虽然我是说让他多吃点那条小街上的小吃,但“小街的味道”可不仅仅是含在口里的饮食的味道啊:)
晚上下班回来,看着相机中老婆拍摄的照片,想起自己自从3号早晨后就再没回去过,竟和老婆一样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本想今天将照片传上和大家分享,但可恶的天涯居然经常无法上传照片,看来是逼着我的BLOG搬家了,MD。今天只好用文字来记述一下小街吧。
小街似乎是没有名字的,在北蜂窝路和洋坊店路之间,去往北京西站的人,经常喜欢从这里穿过,可以直通铁道大厦和西站门前的过街天桥,另一边则连着长安街以及对面的军事博物馆。所以说,小街虽小,却起着连通南北的重要作用,它的东侧属于铁道部及铁道部家属院,西侧则被一些高矮不一的建筑瓜分,其中比较有名的,当属富人住宅的博望园了。我偶尔会和老婆提起,什么时候咱要是也有钱,是不是就不必搬那么远,直接住博望园得了。
因为附近居民众多,而且还有天南海北的人经过,所以小街两边聚集了各种摊贩和店铺,固定水果摊4个,其中兼卖瓜子炒货的就有3个,批发雪糕的1个,小吃饭店具体没有计算过,不过至少不下8家。
从长安街麦当劳旁入口进入后的第一个钉子路口,右边的路深处是玉渊潭中学,很多年轻的少男少女经常恋人一般卿卿我我,每每目睹于此,我总会在心里感叹世风日下,回想起自己读书时的单纯,实在与今日之学子不可同日而语。
从钉子路口继续向前,小街两侧笔直地站着两排高大的白杨,记得04年第一次来到那里,就为白杨树所吸引,这是我老家树木的类别,而在北京似乎并不多见,南方则更少了。
白杨的尽头,就是又一片餐饮区域,其中右边第一家店,在我所居住期间已经更换了三个名字,最早是“老北京炸酱面”的牌子,后来叫“金玉满堂”,现在则是“西安名贵小吃”。我与前两家店都有过接触,第一家的主人来自河北,那里的一个服务员曾告诉我,电视里一个天气预报男主持人就是他们家后边的村子里出来的,我还记得,2004年北京下的那场大暴雨那天,饥肠辘辘的我在雨中奔跑过后,女主人热情地要给我煮姜汤的场景。去“北京炸酱面”的日子,我还是孤身一人,每天下班后到那里要上一瓶啤酒,炒一个菜,吃一碗米饭,一边吃,一边思索着什么。8月中旬,父母来北京,我就再没去那里吃饭,等父母走后,我去那里,发现人已经换了,而我在国庆后也邂逅了现在的老婆。
新老板是一对青年男女,据我和老婆分析,那男的至少比女的大8岁以上,而且女的明显心灵手巧,属于很浪漫的类型,男的则木讷有余灵活不足。他们的名字叫“金玉满堂”,而菜也比以前炸酱面时代贵了不少。更重要的是,老板对算帐吝啬得很,哪怕是1块或5毛的零头也不放过,于是我和老婆商量N次不再去了,后来我们就自己开始做饭了,也就再没怎么去那里。他们是什么时候搬走的,我们都没注意,只是当看到“西安名贵小吃”开张后,才对那个破房子里居然搞那么好的装修感到了惊讶。
我们还去过的店铺有两家,一家是上文所说小店对面的饺子城,另一家是继续向里走的“牛牛串屋”,饺子城是05年后才开的,外表其貌不扬,内部却别有洞天,以前我们根本没在意,而且那里菜码超大价钱也便宜,去年国庆我们相识一周年的神吃海喝就是在这里,当然后来多半都打包回来了。牛牛串屋的女老板是个颇有些男子气概的女人,她丈夫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却经常赌钱,人倒还不错。有一段日子,我和老婆几乎天天去吃那里的烤串,喝啤酒,要个小葱拌豆腐、拍黄瓜什么的,偶尔来两根羊鞭什么的,很有意思。后来也是考虑到在外面吃第一不实在,第二也是浪费,于是去的就少了。
因为要拆迁的缘故,小街从10月开始就一直在“清仓大甩卖”,一些本不在那里的小贩也鱼目混珠,每天从别处将杂物搬来放在过道上叫卖。
我们住在129栋,一年多来,一直都是在侧门那个铁栅栏钢筋折断处钻进钻出,我常常和老婆开玩笑说,哪天我要给栅栏上的钢筋抹点油,老婆就骂我“太缺德”:)
除了固定的商贩外,还有好几个游动的小贩在小街上游荡,留给我们印象最深的有三位,两个是卖水果的,一个是卖油炸臭豆腐的。水果A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有个女儿还在老家那里读大学,每天她都推着车子卖各种水果,时间长了,我们总是让她便宜点,她也就半推半就地多给了点水果;水果B是一位小个子男人,说话公鸭嗓,嘴巴比那个妇女会说很多,但明显是小伎俩,一看就知道他城府并不深,每次路过都会招呼问我买不买点。油炸臭豆腐是我到北京后才知道有这样的吃法,也曾吃过N次,每次那里几乎都围着一群人在等,老婆开始时候也爱吃,后来也有点吃够了。
臭豆腐的旁边,是05年新开的水果摊,是一大家子人,老两口卖水果,那个女儿模样的夏天卖雪糕为主,现在又以卖炒货为主,还顺带着卖糖葫芦。每次我和老婆牵着手从那里走过,他们都会问还有没有雪糕了,鼓动我们再买点什么的。或许人家早就看出了我们的暧昧关系,不过在这个陌生人的世界上,谁有闲心干涉别人的事呢,呵呵,我喜欢这样的关系,大家都有一点距离,互不打扰。
记得以前说过,在我们单元的门口,有一棵桑葚,今天老婆特意拍摄了两张已经落了叶后的桑葚照片。“我想起了我们当时上树采摘桑葚的情景。”老婆的感慨,也是我难忘的回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桑葚树,此前桑葚的名字只停留在读书时鲁迅的那篇《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当时不甚了了的文字,留在记忆深处的还有鲁迅写的“阿DEI(音),我的蟋蟀们!”等。那天晚上回来,桑葚树旁的路灯发出幽幽的光芒,而我和老婆拿着根木棒,先是打,然后用脚踹,桑葚扑簌簌地落到地上,我们拿着塑料袋开始捡。后来,老婆看到上面很多,就上了树,他摇树枝,我在下面继续捡。那真是一幅奇妙的景象,至今回忆起来都非常难忘,我似乎想起了另一篇中学还是小学时学过的课文:《故乡的榕树》,一下子仿佛回到了童年。
在一个地方停留久了,就会自然产生出很多感情,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在这栋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房子里,据说因当年非典而被抛弃的野猫时常出没,有一次居然还趁着我们开门不注意跑到了卧室里,所以,防猫成为我每天晚上进家门前都必须要提高警惕的事,而有时候猫的叫春也让人心神不宁。
如今,我们彻底搬离了那里,住进了自己的房子,但对那里曾经的一切忽然就生发出很多的留恋来。短短几天,饺子城已经换了门面,改成了新疆风味的餐馆,而牛牛串屋的女老板也早就到另外一个地方开店去了,只有他的那个爱赌博的男人还在坚守着拆迁前最后的阵地。卖烤肠的河南商丘女人还坐在那里,日复一日,她曾告诉我,这个春节不回去了,孩子放假了就过来和她一起住。
一切都过去了,当初我们从152栋搬到129栋之前为了租房子到处张贴小广告的喜剧场景,到处看房子的艰难岁月,都结束了。而我来北京后第一个长久驻足的这条小街,在若干年后还会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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