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随拍——除小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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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小苗谷子农民粒粒皆辛苦城则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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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谁都会背诵,但是如何辛苦却不是谁都见过,更遑说经历过。端午节前,在漫山遍野布谷鸟的回荡声里,看到了农民在爬在田里给谷子间苗,他们最年轻的也都六十岁左右了。也才知道,每年村民送给我吃的谷子是这样种出来的。
这镜头让我的心很沉重,也很痛。
前面的这位大叔七十多岁了,是村里的长者,也是九生、春生弟兄俩的叔叔。他们称他为“家长”,家长在村里的大事上说出的话很有影响。这也许是农村传统的家族自治的留下的一丝文脉。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跪在地里如此辛苦地劳作,心中甚不是滋味。这个年龄在旧中国该是享受“儿孙绕膝转,满堂笑语声”的天伦之乐了,如今却还要为了一口粮食苦苦劳作。
谷囤,是一位鳏寡老人,因腿有残疾,一生未娶。六十多岁了,跛着一条腿,浑身是病,没儿没女,一样要靠自己的力气土里刨食。
软梅嫂子,七十多岁了。
软梅嫂子的丈夫,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
农业机械化固然省了不少力气,但也增加了的粮食生产的成本。而有些劳作是机械无法替代的,如给谷子间苗。
当地老百姓管给谷子间苗叫“除小苗”,问干什么去了,答,除小苗去了。
九生和菊梅两口子,也已六十开外,菊梅在城里给儿子看孙子,丢下九生一个人在家里,老了老了要自己做饭,喂鸡,还要给孤寡的丈母娘种地。
菊梅在城里坐惯了,有些受不了农村的劳累之苦,干一天腰酸腿疼的直喊累死了。农村的土地没有荒完,全亏了他们的坚守。想象不出这一代农民过世后中国的农村会是怎样。
看麻雀,村里叫看小虫。其时田野里到处充斥的吓唬麻雀的叫喊声,用不了两天,人的嗓子就喊哑了,大热天,中午都不能休息。
对门的邻居梅梅,五十六了,患有严重的失眠症,高血压。每天要低着头在地里这样劳作,累一天下来,脸都是肿的,每年的地种的最多,和丈夫三明是村里最勤劳的两口子。三明当过兵,在部队学了一手泥瓦匠的建筑手艺,常年被请出去干活儿,家里的事情大部分由梅梅一个人承担。女儿远嫁,儿子打工闸外养活着两个孩子。每家都是孤猫独狗的。
再往上走是春生两口子的谷子地,空手走了一会儿已经觉得很累了,不想再走,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