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然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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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澹然居住了十多天,就为了等一场雪,看过了城则村四围山色的春夏秋,就缺冬天的雪景了,昨天——2012年12月13日的上午,终于飘起了雪花。天气预报说是有中雪,其实也就一点小雪,地上薄薄的一层,不尽人意,却总算是没有辜负我的期待。
村委主任家的黄狗一路跟来,成为雪地里唯一的彩色。这只狗没有名字,最近和捡来的一条哈士奇学会了狼嚎。
平日不起眼的篱笆墙和石碾子,被雪一遮盖,就有了一种天地洪荒的美。
柿子树的枝干在白雪的映衬下,展示出个性十足的线条走向。
老屋残墙上的律动。
远处山色苍茫,近处却是晶莹剔透。
村外没有被踩残的小路积雪。
匍匐在路面上的蒿草在雪后有了自己的艺术特质。
残留的柿子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鲜艳,在冬日里零星的挂在枝头,一冬的干旱,灰头土脸的,成了鸟们越冬的干粮。
老狗来宝忽而在前,忽而在后,紧跟着我。
不知什么动物在雪地里留下了凌乱的脚印。还有一种是许多只蹄子踏在一个蹄印上行走的。记得很小的时候看过一份《森林报》,说过狼为了躲避猎人的追踪,有在雪地里踏着一只蹄印走路的习性。浮山有野猪,有野兔,但据说狼和豹子早就绝迹了。
老乡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村子日益荒凉,润头大娘的老伴去世后,两头牛都相继卖掉了,村里再也看不到牛了。放羊的新富说,他等着供孙子读完书后也就不放了,年纪大了,放不动了。很快村里连羊也看不到了。总共二十多人,不到两年时间,已经有三个老人谢世了,他们的儿女们大多在外面工作或者打工,城里买了房子不再回来了。大片的土地被撂荒,农民后继无人,用不了十年,城则村不可避免的会沦为一个空壳村,剩余的少数人将被撤并到其他村去,这是中国农村的发展趋势,不可逆转。
无论世事如何变幻,这座浮山还会继续上演着四季轮回,这风景还会有春风秋月夏花冬雪。不变和变的是岁月更替,日落月升,年年岁岁,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