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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景秀兄《塞上感怀一百韵》(一)

(2007-11-22 20:55:42)
标签:

文学/原创

试读

塞上感怀

一百韵

分类: 奓湖杂谭

试读景秀兄《塞上感怀一百韵》(一)

 文/姚泉名

 

  近来,风之歌兄精心制造了一枚核弹,投放在几个古典诗词论坛,引起了严重的连锁反应。步和风之歌兄的百韵排律,隐隐然已成为一种“流行”。景秀兄的这首《塞上感怀一百韵》就是其中之一。
  景秀兄的这首诗按其内容,可划分为四个部分,一是从开头到“涕泗忽浪浪”,为作者对塞外风光的描述及因此生发的感叹;二是从“炎帝曾尝草”到“故里令牵肠”,是作者对塞外蒙昧而又纯真的远古历史的回顾;三是从“旧岁悠悠事”到“爽性整轻装”,是作者对自己现实经历的回忆;四是从“何必连金锁”至结尾,是作者对整个现实社会的一种精神上的回归和求索。
  先来读第一部分。


  塞上逍遥客,无为说四方。当空思舞袖,向野愿游缰。
  月下三人影,风中一苇杭。泉溪宜濯洗,山岭耐相望。
  湛湛凫鸥界,遥遥麋鹿乡。锦鸡鸣远树,乌鹊负斜阳。
  汉女银鞭闪,胡儿金络黄。云霞飘灿烂,笳笛绕青苍。
  篱外生沙棘,庭前种海棠。冬春深瓮满,秋夏遍滩香。
  千里称雄地,万年堆绣坊。莫嫌无竹韵,岂叹少莲塘。
  持节凭龙跃,行文任豹藏。盖棺悲魍魉,挡辙笑螳螂。
  上下求根本,朱玄厌化妆。护花怜草芥,攻石问琳琅。
  不弃粗醪暖,常逢俗语凉。厩中亡赤兔,匣内折干将。
  总在平庸里,难争九色芒。时光还冉冉,涕泗忽浪浪。

 

  诗的开头一般要统领全篇,这便是“切题”。此诗的第一句,切“塞上”,第二句,切“感怀”,可谓“工于发端”者也。“逍遥”“无为”,这些道家的理念,千百年来已经融入国人的血液之中。对于“无为”,历来在思想界有许多说道,非本人所须论及者,简言之,“无为”即顺应自然,不妄为。诗人自比“逍遥客”,想给我们“无为”而道的是什么呢?是“四方”,是天下。读此,觉得首联是全诗基调之所在,看来诗人是欲从老庄哲学的角度引领我们做一次塞外的“逍遥游”了。接下来的两联是推出诗人自己的形象,先说自己内在的思绪,用了两个比喻使之形象化,像天空中的舞袖,像原野上的奔马。这思想是何等的自由广阔,何等的飞扬无羁?但与之相对的,却是身体的孤独寂寞,“月下三人影”,脱胎于李白的《花下独酌》,“三人”其实就是一人。对句的“一苇杭”,还是一人,是出句内容的补充。这孤独着却有着灿烂思绪的,除了诗人,还能是什么人?以上三联,是此诗的序曲,接下来,诗人将我们带入了一个似乎看得见、摸得着的塞外世界。这里的溪泉比河水更神通,既可濯缨又可濯足;这里的山岭也像李白的敬亭山,“相看两不厌”。这儿水深草茂,野鸭和鸥鸟栖息其间;这儿空旷辽阔,是麋鹿的乐园。美丽的锦鸡在远方的嘉树上鸣叫,成群的乌鹊背负斜阳自由翱翔。汉族的少女扬起闪亮的牧鞭,蒙族的少年骑着彪悍的骏马。云霞从灿烂的天际飘过,笛笳的乐曲在天空萦绕。篱栏外生长着丛丛沙棘,庭院前栽种着棵棵海棠。冬春时节,瓮中酒常满;夏秋二季,滩上花飘香。这广阔的草原真是英雄辈出,锦绣的风光也亘古不变。再不要嫌弃这里没有翠竹的风韵,也不要叹息这里没有荷塘的旖旎。诗人在此所描绘的景象,虚实相应,既有真实的塞外,也有虚构的塞外。歌德说:“艺术要通过一种完整体向世界说话。但这种完整体不是他在自然中所能找到的,而是他自己的心智的果实。”正是这一虚一实构建了诗人理想中的塞外,不,是理想中的“逍遥”之国。这田园牧歌式的景象不正是“无为”之境吗?但作者注定了是一个像屈原那样的忧患的行吟诗人。眼前的景象让他的思绪一下子又回到了“有为”“无为”的矛盾之中,“持节凭龙跃,行文任豹藏。”持节,是官名,在魏晋以后多授以刺史、太守等总领军马的“地方实权派人物”。苏轼《江城子》:“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即此谓也。“行文”,在此可解释为修明文教,与“持节”的武功相对应。宜文宜武,可“龙跃”,可“豹藏”,此地真是盖了帽了。但作者是愿意“龙跃”九霄,还是愿意“豹藏”五岳呢?这就是矛盾啊!矛盾的诗人,心情不禁暗淡下来,接着写道“盖棺悲魍魉”。盖棺定论,本是一个人功德圆满的最佳境界,可诗人却要“悲魍魉”!看来,这世界并不像诗人前面所描绘的那样风光旖旎啊!作者意识到了此点,所以“挡辙笑螳螂”,自嘲之情态,由一“笑”字送出。接下来,诗人向我们展示了他的做法,在追寻真理上,不怕前途茫茫,一定要求得“根本”,没有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蛊惑。“朱玄”,红色和黑色,它们自有一种庄严肃穆,所以不需要谁来打扮,意在说明真理不会被蒙蔽。同时,诗人毕竟不同与世俗之人,他是这样的一个人:“护花怜草芥”,有怜悯之心;“攻石问琳琅”,有高迈之志;“不弃粗醪暖”,有不避俗鄙的平易;“常逢俗语凉”,有不合浊流的特立。可是,或许正因了这样的做派,诗人却总也无法获得能助他飞腾的赤兔神马,能帮他折桂的干将宝剑。我们知道,诗人永远是不合时宜的,谁让大伙儿有股子清高之气呢!于是,“总在平庸里,难争九色芒。”九色芒,泛指很多颜色,元·虞集《记梦中》诗:“出海云霞九色芒,金容滉漾水中央。”诗人情绪低落地说,自己的微弱星火,很难与九色芒相抗衡啊!这难道是对宿命的屈服吗?不,我觉得这只是作者的愤激之语而已。在此段的最后,诗人因考虑到“时光还冉冉”,历史的长河在诗人的这一段,流动得竟是如此缓慢,暗示着诗人自己的境况一时还难以彻底改观。所以诗人“涕泗忽浪浪”,陷入了悲痛郁闷的深渊。这,让我们始料未及。回顾一下诗的开头吧!那时的诗人是多么意气风发,意念中的塞外天高云淡,物美民丰,一幅可大展宏图的景象。为什么前后情绪的落差竟如此之大?在我看来,关键就在“盖棺悲魍魉,挡辙笑螳螂”这一句。正是此句让诗人由浪漫回归现实,情绪急转直下。这情绪之舟,在接下来的诗行里一波三折,几乎一联一个反复。我们能深刻地感受到诗人内心的波澜起伏。然而,在整首诗的第一部分里,我们不能奢望诗人的心情会一下子“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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