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寻找邓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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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我最欣赏的邓丽君是80年代日本发展时期的邓丽君。华美、精致、有特色,发日语碟也没有淹没自己的中华特色,穿唐装上红白歌会,盛放的邓丽君。
头插牡丹民歌小调的邓丽君,那其实是非常早期的阶段了,生涩而且唱腔并不是我所喜欢的。好比是喜欢范爷的人大可以不用特别喜欢《还珠格格》里的金锁,虽然那也没什么错与对。
这次去东京的时候特别去找邓丽君的CD或黑胶,想要买几张。一来,之前在上海买到过日本金牛宫出版的邓丽君的CD,音质很好。二来,是一份情意结吧。
首先是在下北泽找——下北泽艺文气息浓,有许多的二手店,这里的服装店书店玩具店唱片店甚至卖零食的都走复古路线。先是在卖二手书的书店里问了。当然我完全不会日语,用英文写了“TERESA TENG”给店主看。店主说:“哦,TELISA TENG”。日本人发不出RE这个音,TERESA就成了TELISA。他的店却没有,连70年代的色情杂志都有,就是没有特丽莎小姐的书或碟。他拿出一张本区的地图给我,在上面画了一个LOGO:“这里,也许会有。”
我便按照图示,找到了他指示的这家专卖二手音像制品的店,进门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胶,JPOP,JAZZ,SOUL……分类很清楚。请店员给我查,他说:“哦!TELISA!”就跑到一个角落去,跟去一看,是演歌区。找了半天,他比了一个叉的手势,没有。但店里还有电脑系统,又去电脑里查——还是没有。
然后我继续逛,在一个二手杂货店里我买了两顶二手的帽子,顺便问起店主,因为我看到他身后有许多的CD,当然是他自己的,但我觉得我也许可以问问,他回答:“OH——NOTHING。”我说:“OK……”我的怅然被他看出来了,他赶紧说:“I KNOW HER !BUT I DON'T HAVE.”他的太太也在旁边跟着说:“我也知道她,我也喜欢她。”很怕伤害我似的。他们非常热情地在我拿着的地图上又画出了三个LOGO,告诉我,去找吧。或许那里会有的。
挨个去了这三家。一家也是二手杂货店,那里有昭和时代的玩具,甚至有早安少女的周边闹钟(感慨吧,明日黄花来得快,早安少女都进VINTAGE店啦),没有特丽莎。还有两家是新碟音像店,一进门就是大大的AKB48专柜,也没有特丽莎。
后来还在中目黑的书店找过,CD区里明明就有特丽莎的平假名名牌放着,但是碟已经空了。看来是没有补货。“没有。”店员很抱歉,又让同事电脑里找过,还是没有。特丽莎的名牌边,桂淑银的碟好几张摆着。为什么她的就摆着有呢?是她比较受欢迎还是她的碟没有特丽莎卖得掉呢?我选择相信后者。呵呵,两个80年代日本歌坛的异国演歌天后,到现在还被我这样给比着。
终究是没有找到——“看来,日本人是忘记特丽莎了。”我跟自己说。
不是不失望的,真的。世界真残酷。这块她奋斗过也倾注了青春理想的地方,特殊的土地上,她已经被遗忘了。
但想想也不是吧,大家都认识她呢。问起来的时候,即使是很年轻的店员,也都很知道她。
只是,到底是没有她的碟在卖了。和金牛宫唱片公司已经不复存在也有关?那么想到当年邓丽君以小唱片公司异国新人歌手的身份在经济最繁荣时代的日本取得不小的成就,更对她肃然起敬。
失望的结局突然被改写,因为,后来,很无心的,却给我找到了!
离开东京的前夜,在午夜无人的街上溜达,看到一家写着3:00关门的音像店,就随意进去了。多是初音未来这样的动漫系的海报在列,是不抱什么希望地问了问店员,居然,就有!他带我到了特丽莎的名牌前,两张!日语我看不懂,但看到几个汉字。“第二祖国”,大概意思也明白,日本人对邓丽君是有感情的,不管是她自己说的还是被定义,第二祖国。
“这是用来租的,不是卖的哦。”在我问多少钱的时候,店员回答我。我大惊。
还有租CD的!为什么要租CD呢?DVD租赁回去看可以理解,CD呢?歌是需要反复听的。租一晚有什么用呢?转为MP3?——还是日本人较为重视版权。这才有租CD一说。
虽然没有买到,还是很开心的。日本人没有忘记邓丽君呢。
那天晚上我打了一个天价的出租车(10分钟300多人民币),司机和我用一种介于日语以及英语的语言兴奋地交谈。问我中国、上海的这个那个。我问他喜欢TELISA TENG 吗?他很高兴地唱起了《任时光流逝》的旋律。很有重走青春的样子。
“可是——TERESA她不是台湾人吗?”司机突然表达了自己的不解。
呃——
“是,是台湾人,也是中国人。”我说。
不知于邓丽君在日本发展的当年,她有没有遇到这样的问题。可能没有,那还是蒋家的年代。但我想不管怎样她也一定会很坚定地回答,“是中国人!”
——在巴黎唱血染风采的她,是来自河北大名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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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达西瓦CHINESE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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